“我要去阮红的墓地。”陆依铭冷冷道。
阮红下葬那天陆解没有祭拜,只有陆依凝献花并跪着哭了很久,“陆依铭”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出现,颜回估计他连墓地的具体位置都不清楚。
“二婶的墓园离这里还很远,你走路来的?”
“打车。”陆依铭将花束换了手,似乎很讨厌那味道,拿远一些,“陆添海没收了车,陆解告诉我墓园在这边。”
“啊……”颜回突然发现“陆依铭”自出事后,私下里通常不会用尊称,提到陆添海陆解之流统统用你我他来代替,不然就是直呼全名。
也只有在当事人面前时,他才会叫声爸爸爷爷之类的。
其实这个“陆依铭”并没有多么用心的伪装,虽然冒名顶替,但更像个业余选手,不然他有意和原来的陆依铭靠拢,就算是她和陆见深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
“你要带我去吗?”陆依铭看着她问。
“啊……好。”颜回把手机塞回书包侧兜,指了指马路,“有点远,我们打车去吧。”
“恩。”陆依铭跟着她走过去。
晚上公布“陆依铭”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轩然大波”,陆添海怎么处置、陆程如何应对尚未知晓,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近距离的接触“陆依铭”。
颜回总觉得陆依铭有话和她说的样子,她也想听听对方说什么。
二人打车来到墓园,下车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春夏交接的小雨。
颜回抱着那束艳红如火的鲜花下了车——这花在车上一直由她抱着,因为陆依铭从上车后就开始不停打喷嚏,似乎对花有些过敏,而这束花近距离闻着也确实有些香气四溢。
陆依铭到街边的店里买了柄伞,快速跑回到颜回身边,撑开了,挡住不停往二人身上恋恋粘连的雨丝。
这柄伞很大,若不刻意拉开距离,能挡住两人都不被雨淋湿。
颜回和陆依铭共撑着一片黑色在连绵阴雨中进入墓园,一路步上石阶,来到阮红墓前。
墓台上还放着陆依凝两天前放在这里的那束白合,只是花身已经枯萎风干,被雨打湿,软软的贴在冰冷的黑色石台上,无端显出几分凄凉。
陆依铭摘了墨镜和口罩,静静站在墓前,盯着碑上的照片看着,神情肃然看不出在想什么。
颜回在旁静静看着陆依铭仿佛在进行什么仪式一般的沉思。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且是在白天、还是在外面,得以仔细打量陆依铭。
他眉毛被硫酸灼烧的已经消失不见,嘴唇变成一个很滑稽的嘟唇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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