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拿了个铁棒狠狠砸向车窗。
车窗苟延残喘地没碎,却当场裂出了一片蜘蛛网。
陆见深斜眼扫了一眼后视镜,方向盘一偏,极有技巧地把那挥舞铁棒的骑手往路边挤去,摩托车反应不及,前轮一偏扭上了马路牙子。
那人拼命挣扎了几下试图保持平衡,还是连人带车一起翻了。
后座的证人叫了一声,“好!”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后车窗“嗒”一声响。
不知是不是有过此种遭遇,那证人二话不说抱头蜷缩了起来,反应相当迅速。
与此同时,另一辆摩托车冲到了侧面,抬手露出黑洞洞的枪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了过来。
好在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十项全能的坏人,此人的枪法跟闹着玩似的,基本是瞎打——不过打得多了总有一两发能蒙上,一颗子弹从副驾驶那一边破窗而入。
陆见深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按着颜回的脑袋俯身趴了下去,子弹擦着车座崩到了前挡风玻璃上。
陆见深看准了一条没人的路,再次加油门,一打方向盘擦着最右侧打了个弯,不给那开枪的摩托追上来的余地。
随后,他刚刚成功拐弯就猛地刹了车——路的尽头,三四辆摩托车蹲点似的在那里等着他。
鸣声从身后传来,他们被前后夹击,堵在了小路里。
陆见深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脸色冷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