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推开了些许,眼眸一抬,便看见后边那原本打开的洞口,竟重新被木柜给挡了起来,而那被抽出的木屉也被塞回了原处。
她愣了一瞬,慌忙将木屉拉开,却总找不对。
情急之下,只能回头去看那面铜镜,从镜中找位置,可一回头,她竟发现,铜镜也被打碎了。
想也不用想,定是魏星阑做的。
这人可真是绝,不但断了自己的出路,还断了他人的去路。
洛衾懵了,只能一个一个木屉翻看着,却发现连里边的砚台也被取了出来,可谓是滴水不漏。
……
洞窟里,魏星阑姿态懒散地靠在山石上,听着那白眉老头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事。
白眉虽然时而癫狂,时而心性如孩童,可说起事来,却条理清晰得很,将数年前的大战描述得绘声绘色的。
可他来来回回讲的都是那几件事,开始时她还能听得进去,可到后来,耳朵都要生茧了。她耐着性子听,但每回听了不到片刻就走了神,直至老头说完,她也不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第五日了,离我去中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魏星阑悠悠道。
白眉神色一变,冷笑了一声,“急什么。”
“去寻仇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魏星阑挑眉道。
那白眉老头盘腿坐在水边,哼笑道,“这几日可有发作?”
“未曾。”魏星阑道。
白眉颔首,“那就好,若是你动不动就发作,我也不好将心法交予你,后边段极为重要,若是出了差池,你小命就不保了,还会白白浪费我那百年真气。”
魏星阑笑了,“还不是你传给我的,如今你倒是惋惜起你那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