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一阵尘灰扬了起来,有些冲鼻。
洛衾微微蹙眉,在黑暗中看见有一只手在替她扇开了周遭扬起的尘。
她身下柔软一片,正是伏在魏星阑的身上。
这床榻底下本就没有多宽,这会两人交叠在一起,洛衾的后脑勺已经磕在了床榻的木板上,两人严缝密合的,连一点多余的间隙也没有。
她的双手搭在了魏星阑的肩头,双足与底下那人交缠在一起,气息交织着,熏得脖颈和脸侧一阵温热。
洛衾刚想开口,魏星阑便把一指抵在了唇上,这一抵,那薄凉的手指还蹭上了洛衾贴得极近的唇。
软的。
魏星阑下意识想。
落在手指上的气息也是温温的,带了几分潮润,像是屋外还未停的雨。
洛衾的唇微微张开,肩颈稍稍一僵,在漆黑中,那双清冷的眼眸如月色朦胧,叫人想一窥究竟。
她搭在魏星阑肩上的双手滑到了地上,腕口微微使劲,想将自己撑起一些,也不知是不是这角落太过逼仄狭窄,她又闷又渴,像是案板上的鱼。
魏星阑不加掩饰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从眉端看到了眼眸,看到了唇瓣,又落到了肩颈。
门被叩响,咚咚两声,外边的捕快报上了名号。
抱着鸟的祈凤跑了过去,微微打开了一道门缝,仰头看着那手持横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