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般臣子,按照平日的习惯处置,当夸则夸,当训则训。
对第一类的,能干的臣子等,则无一例外,不管好坏,通通痛斥一番,骂得狗血淋头,言辞之凌厉,是他当太子代批奏折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奏折批好,咏善用了大半天神,略觉疲惫,把笔搁下,拇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一抬眼,刚好瞅见房门外人影闪过,好像谁在外面偷偷探头往里面看。
“常得富,”咏善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进来。”
外头的果然是常得富,正想进又不敢进,听见咏善说话,赶紧进来,低头站着。
咏善扫他一眼“抬起头,别耷拉着脑袋。是听到外面什么风声?”
常得富抬眼偷瞅他,吞吞吐吐“殿下说了,不许我啰嗦的…”
咏善被他弄得不耐烦,骂道:“再这么黏黏糊糊,我…”冷不防地想起昨晚和常得富说的话,猛地一激灵,脸色变了“是咏棋?”
常得富点点头。
知道是咏棋的消息,咏善从脸色到声音,都倏地冷下来,冻得人发寒,沉声道:“说吧。”
常得富这才凑上来“小的听说,咏棋殿下病了。”
“病了?”
“听太医院的人说的,咏棋殿下是体弱受寒,再加上忧困郁结伤及肝腑,”常得富压低声禀报“昨天是咏临殿下亲自抱咏棋殿下去太医院的,把整个太医院都闹翻了,太医们忙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人救醒。”
咏善直瞪着书房角落里摆的青瓷铜器,恍了恍神,半日没说话。
半日,才问:“还在太医院?”
“咏临殿下把他送到安逸阁去了。”
咏善听了,叹道:“咏临这个呆子,总算还有一点脑子,没把咏棋送母亲那边去。”嘴角扯动着,笑得十分苦涩。
他摇头笑了一会儿,沉默下来,英俊的脸好像铁铸似的,让人瞧不出一丝端院。
常得富被这种又冷又绝望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潜意识地想逃开,小声探间:“殿下若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先下去?”
咏善叫住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现在究竟怎样了?”
“这个…只听说还在每天三顿的吃药。安逸阁里头的事,小的也不清楚。要不小的派个人过去打听一下?”常得富试探着问。
咏善硬生生压住点头的欲望,摇头道:“不必。”
接着又问:“每天三顿的吃药?什么药,哪个太医开的方子?”
他在咏棋身上罕见的用心,常得富早就知道的。攸关咏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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