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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滩的游龙遭虾戏,眼前这些粗鄙的男人虎视眈眈、心狠手辣,往昔百般尊荣,到了这里,只怕招来的折磨更毒辣。
“殿下,说了半天,你就是不肯认了?”张诚重重合上卷宗,眯起眼睛瞅着他。
“你问的话,我一一据实回答,没有什么不肯认的。”咏棋没有再抿唇,这个动作太显出他的紧张了。
和张诚对答了一个时辰,口干舌燥,枷锁压得他肩膀生疼。咏棋盯着另一头的熊熊火光,目光似凝非凝,有点出神。
似乎渐渐适应这里的阴暗和火光,不再觉得原先那样心惊胆颤了。
就算怕又有什么用呢?
“你的这些话,我可是都要呈给皇上的。”
“尽管呈。”
咏棋的眉过于秀气,就算冷笑着,也一点不显刻薄。那双眸子就算有着怒气,也是温和的。
这一点,他无论如何比不上咏善。
咏善就算微笑着欣赏一样东西,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也会让人生出怯意。
审问的过程中,他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但安静的视线却让咏棋如芒刺在背。
他在看什么?
不仅是脸、不仅是手、不仅是脚或者身子、衣裳、神态,咏善的目光好像一张用冰剑编成的网,抛过来能把咏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剖成几千几万份。
下意识,咏棋别过脸,再次躲开咏善的视线。
耳边,仿佛听见了咏善的一声冷笑。
“殿下,今天的已经大致审完了。这些是记录好的卷宗,请殿下过目指点。”张诚收拾了卷宗,小心翼翼地呈到咏善面前。
“拿开吧。”咏善瞅也没有往上瞅一下,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是过来看人的,卷宗和我有什么关系?”边说边站起来,整整身上一丝不苟的衣裳。
见他往厅门走,张诚领着两个院吏跟过去“殿下今日辛苦了,天冷,不如给殿下备一顶小暖轿…”
“谁说我要走了?”咏善头也没回“审讯的地方见识过了,牢房呢?领我去看看。”
张诚昨日见了淑妃,想着咏棋迟早要死,预备的不过是个破烂小屋。但刚才看咏善的意思,咏棋却是不能虐待的。
他是聪明人,一路陪着咏善走去牢房,早就有了主意,也不住预备好的小牢房走,直接领着咏善去了内惩院里最大最好的单人牢房,笑着道:“就是这里。殿下看着,觉得怎样?”
“嗯,地方还够大。”咏善道:“只是有点冷。”
“不会冷。这里连火炉都预备好了,只是犯人还没到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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