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古人云: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娘娘心所系之,皆因个情字。何时跳脱了,便是朗朗干坤自由来去。”
沈灿若半晌不语,刘雁雨微微一笑,续道:“放与不放,其实是一样。放又如何,不放又如何。佛家的禅语听得多了,体会却只是皮毛,请娘娘勿怪。”
她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在亭中独坐的那个人,有着世人所说的难得的悟性,只是时机…还没到。
她低颂佛号,我佛慈悲,能渡得了此人吧。经过荷塘时,她远远望见盈盈立于另侧的人影,幽远的目光停在不知名的方向。
寒气隐隐,几乎不可察觉。等再细看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原来位置。这种潜伏的阴影,不知在深深宫闱里藏有多少。沈灿若,你接下的,何止一个皇宫。
“啊,那个就是鸿华公主吗?真叫人羡慕啊。一下子由冷宫嫁到了将军府,身份也变成天之娇女,她的命怎么这么好。”“公主再好也只是个将军夫人,咱主子可是皇上的宠妃,要是怀上龙种,以后就是皇太后,这地位哪个比得上。”
宫女的小声议论一点都没打扰坐下来看棋谱的主子,娇丽的脸上带着可人的笑,宫女们私下叹了口气,这个主子,与皇后相处的时间比皇上还多,这种希望,还是不要抱了。
“啊,西旗将军季商出现了!”一声喊,数个宫女一下子挤上前,争先恐后,只怕漏看了一眼。谢问蝶手拿棋谱,轻敲一记:“要不是你们这些小妮子,我何苦来这么冷的地方待着,眼下就过河拆桥了?”
宫女们向来与她处于融洽,也知她不会拿主子架势压人,俱都讪笑几声,眼神还是往相距不远的环翠阁飞。
季商长得高大威猛,深具北地男儿的特点,也难怪这些小丫头心神荡漾。令人稍觉奇怪的是,月妃与梅妃关系变得很好,季商来的时候,陆饮雪正好离开。
月妃季银儿将兄长迎进去,随意叙谈几句便使了眼色令宫娥们退出。季商道:“妹子,不是告诉你少与姓陆的接触吗?那陆老头奸得很,不知给他女儿支了什么招。”
季银儿道:“兄长请放心,小妹清楚得很。但眼下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权且利用一二。”“对了,你这心急火燎地传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季商知自家妹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遂转而询问他事。季银儿瞟一眼周围“兄长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