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客人迎进最好的香房,一步也不敢懈怠。寒烟扶着主子跟进去。身后白千鹤吩咐仆人将各种物件搬下马车,运进庵内。
他看一眼进去的少夫人,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他叫过一个下人“快赶回去看看‘惜柳园’的人还在不在。”他刚要推门进去,里面传出声音:“佛门净地,都是些女流之辈,白总管就守在门外吧。”
“是。”他躬身喏喏而退,听得隐隐人声,心渐渐安下来。眼看天色将晚,他不由着急起来,在门口踱来踱去,几次想上前又退回来。终于,他再也坐不住了,上前道:“少夫人,该起程回府了。”
没有任何回应。他暗道“不好”运力于门,就听轰然一声,门碎成数块。他冲进屋内,哪里有一个人影,他惊得脸色煞白,忽见人影在窗外一闪,他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侍卫们也冲进来,他一挥手“追!”
看装扮是个女的,而且,她的轻功不在他之下。他一气追了数里,却猛然失去人影。他脚下一滞,刚要四下搜寻,竟被人点中要穴无法动弹。“你是何人,胆敢挟持永康王府的家眷?”来人不语,幽幽之香顺风飘来,似有熟悉之感。
一封信仿佛被人手托着一般飘在地上,单凭这份内力就叫人汗颜。等侍卫们赶到时,只看到像木桩一样定在那里的白管家,还有一封会让王爷的怒火烧了半个京城的信。
杏花林中,停着一辆马车。李鉴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望着远处的方向,坐立不安。“李郎,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沈姑娘不会出事吧?”柳心怡撩起布帘,颦眉问道。“不会的。”李鉴斩钉截铁地说。
柳心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是她的错觉吗?李鉴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是否太在意了。这时,李鉴喜呼一声“他来了!”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施施然停在李鉴面前,赫然竟是“寒烟”
不,他只有一张“寒烟”的脸罢了。他的解释是,唯有装扮成自己,白千鹤才不至于仔细打量,而以寒烟的身份即使败露也可以尽量少地牵连他人。李鉴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我正担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