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样划过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胸膛。
我不知怎么了,心里一酸。我走过去,边用他的衣服紧紧裹住他的身体,边说:“他们是吓唬你,你别信…再说我们的缘份就是在大劳里,你不是也说过吗,出去了,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你妈的还想和我过一辈子啊!”我本来是想对他吼一句的,可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发软,不自觉地发抖。“你不是说出去后找我吗?你别哄我了!”
小海晶盈的泪水滑过被雪光映得发青的面颊,滴落到雪里,他使劲抽了抽鼻子,用力拨开我攥着他袄襟的双手,移开注视我的目光,盯着雪地艰难地说:“…我父母双全可和没有差不多,喜欢上个人又被骗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不骗我的,还他妈的被枪毙了…”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我他妈的真倒霉!”他哭着说。
我呆立在雪地里,拼命忍着不哭出来,这实在不是哭哭啼啼,儿女情长的时候。
“你们干什么呢?265,还不快过来!”是王队的一声厉呵。“报告队长,我来了。”他迅速在脸上擦了一把,说着就往前跑,只是通过我身边的时候快速地、轻声说:“等我回来。”
我回到牢房,无言地坐在床上。许久,甜甜凑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肩膀,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瘦小的他按在床上,我咬牙切齿地问:“谁告诉你我要自首的?你凭什么叫醒他,你他妈的凭什么告诉他?!”
甜甜在我的手里挣扎着,用被勒得嘶哑的尖声叫着:“武青脸,你妈逼放开我!”老三过来把我们分开,甜甜挣脱出我的手掌,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说:“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能看着你送死!”
“让我看着他送死?”甜甜不耐烦地冲我叫道:“他死不了,不过是多受点苦。”晚上我去厕所时,在外面听到老三和皮桶子对话,一个说:“我就是搞一辈子男的也不可能喜欢男的,你说除了屁股和娘们儿有点象,没有个好看的地方,干那里又臭哄哄的,怎么也赶不上娘们的穴好。
老大怎么就当真了呢?是不是真兔子呀?”“如果不是真兔子,就是在大狱呆疯了,分不出男女了。”另一个说。两人一起笑了起来。“也许老大是讲义气,不一定是那事儿。”“要我说小海子更义气,平常就够义气。你说他是不是真兔子呀?”
“谁知道了,他要真是,那就邪了,我还以为兔子都象甜甜,尼姑他们,都他妈逼的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尼姑发誓赌咒地说他不是。”“他不是?他妈的鸡巴都快缩没有了,他还不是?”两人又嘿嘿地淫笑。我摇晃着进了厕所,弄得老三他们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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