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庆吊,这次听说有小报要把子萱、月儿的事当社会新闻登出来,沈怀远不得已求他帮忙,他还给面子,让弹压了下去。
这也让秦瑞庵觉得窝火“萧仁桐他们那一帮子下了水的,这回可觉得报在眼里了。成日我们说人家不忠不孝,这下好了,自家出了这样的孽帐,可不是报应吗?”
“他萧仁桐当年和钱存孝出双入对,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他有什么笑话可看的?再说,这都是小节,跟叛君卖国到底不可同日而语。
我还是那话:年轻,难免荒唐一回。你看看俩孩子…是那要往吃喝嫖赌路上走的胚子?也是真的相互喜欢,一时糊涂。
等大两岁了,自然也就知道该成家立业了,也就是朋友罢了。要我看哪…还是我们儿子有出息,要呀…也不要那些脏的臭的小下三滥,正经可是沈家独苗小少爷。”
“你还得意了?!好好一桩亲事,都让你儿子给人家搅了,我们怎么对得起人家沈家?”“搅了就搅了,什么了不起?我倒不信,沈家要找门儿媳妇,还没人给了!没人给,我给!”
林娉卿一句话惊得秦瑞庵目瞪口呆:“你…你…你疯了?”“我没疯。”林娉卿沉沉稳稳的接了一句,然后冷静的说“你看那月儿,相貌,那还用说?论人品,可真叫一点坏毛病没有。就是没什么能耐。可沈家什么家底,你还不清楚?他就是坐着吃,也吃不完一辈子。
要把兰儿给了他,萱儿成了大舅哥,他还有脸找妹夫的乐子?我自己的儿子,这点包票还是敢打的。
再说月儿不能理事,萱儿还不帮他照应着?也不会真的坐吃山空。而且我看,要是光让萱儿接这一个家的家业,他未必上心,要是他照顾两份家业,说不定更尽心一些,男人,就是要往他身上加负担,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才知道上进。
以后外孙子大了,好好的交给他一份产业,我们对不对得起沈家?”秦瑞庵被太太辟哩啪啦的一大套如意算盘打得晕头转向。
一开始只觉是笑话,细听却又有些觉得有些道理,但立刻刹住了自己的思路…
不能再在这个接骨眼上节外生枝了,就说:“你就别添乱了!好好照看着孩子。将养好了,我亲自给沈家送回去,去负荆请罪。”说话就走出来了屋子,没注意门并没有关严。
门旁有一个凹进去的壁龛,壁龛中间是一尊希腊女神雕像。雕像后面有一个阴影。过了一会儿,兰薇从雕像背后走了出来,立在走廊中央想了一会儿心事,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转身回自己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