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他们是一样的出身,又有些怅然。大家坐定,刚开始上菜,却听得门口脚步声响,还有一阵子脂粉香气飘进来。
子萱心里甚是不悦:明明说是不叫姐儿,这怎么又来了。正想着,门帘一挑,进来的却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就听得曹寅亮喊:“翠云、翠凤快过来。”两个男孩先行了礼:“曹少爷,各位少爷,翠云(翠凤)给各位请安了。”
子萱仔细一看,两个男孩倒都生得白净、细致。叫翠云的略高些,面貌娇好,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也算得个美人,翠凤,略略胖些,细眉细目,却别有一番风情。
初看时觉得两个男孩都还干净清爽,只是细细打量,就觉得眉宇间轻佻、俗媚之气,甚至比八大胡同的姐儿们还重一些。
正说话间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几个男孩,一个个也是粉雕玉琢,花枝招展。子萱知道这些都是小旦。前清小旦陪酒的风气在南方已经少见了,北京却还很盛行。
狎邪游,本是因前朝禁止京官狎妓,官员交际应酬才叫优伶陪酒,后来却渐渐成了制度,乃称“私寓”到民国虽废了私寓制,但狎优之风仍未稍减,特别是一群遗老遗少,更觉得惟有玩玩小旦方显一颗赤胆忠心。
子萱没想到今天不叫姐儿,却是为了换这个花样,心里更添了几分不快。这时,曹寅亮已安排着男孩们在客人旁边坐下,翠凤陪着卢文昭,一个叫蕊玉的陪着朱实安,袁廷璋后面坐着的叫艳云,曹寅亮自己带了翠云,叫了一个叫桂莲的陪健云,一个叫菱仙的坐在了子萱身边。
这菱仙倒比其他几个看着淡雅,没有涂脂抹粉,只是衣服华丽些,不然也就象个清秀的男学生,态度也矜持些儿。没有立刻就撒娇儿,抛媚眼儿的往子萱跟前靠,先只是问了好,规规矩矩地坐下,举起酒杯子敬了子萱一回酒。
放下酒杯,菱仙问道:“秦少爷不是北京人吧。”秦子萱说:“祖上也是北平的,只是我是在南边长大的。”“难怪听着口音不象。秦少爷是刚到北京?”“来了有半个月了。”“吃住还习惯吗?”
“还好啦。”正说着话,席上大家乱哄哄的猜拳行令起来。子萱的父亲到上海就和洋人作生意,家里常来常往的都是些洋派人物,家里摆宴席或是出去应酬,大多是西餐,对猜拳行令这一套很是陌生,所以就要推脱。
但朱实安、卢文昭几个那里肯依。硬拉着猜了几拳,子萱都输了,连连喝了几急杯酒,就觉得有些上头。
这时又输给卢文昭一拳,觉得自己实在喝不得了,便求饶,卢文昭不依。正在争执,曹寅亮却说:“子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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