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谭知扬。听说他伤未痊愈便出院。还是担心。烧卖说,他一直在那个屋顶,并没有去继续荣华富贵。苏提相信,谭知扬并不是要夺回富有,只是为了报复。烧卖早已洞悉一切,对苏提说“他似乎在等你。”
“我不信。”苏提笑。每天又见到期叔真姐,日子回复以前的状态,但心情,却永远回不去了。真姐在抱怨,隔条街有个餐厅在装修,又有抢生意的人来了。珍奇前景不乐观。苏提揶揄老妈“你的铺子不如人家1/3,一点儿不是竞争对手。”
似乎知道儿子发生了什么事。私下,真姐和期叔说“好在苏提迷途知返。”期叔却低声似自言自语“我看未必。”“说什么?”真姐再问。“没什么。”期叔又恢复沉默寡言。
这两个人,十分互补,一个唠叨不已,一个只负责接着她的唠叨。一日突然接到电话,屏幕上闪烁着“扬”这是苏提储存的谭知扬的号码。
他实在是很少主动打来,以至于,苏提还反应了一下这个人是谁。反应过来后,手有点发抖。按了接听键,并未说话。“苏提…”那边是他的声音,心还是被揪。
“我在码头等你。”苏提想对着话筒说我不去。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谭知扬在那头,也没有出声,背景依稀听到船和海浪的声音。挂断了电话。苏提决心让他去等,绝不赴约。却在1个小时后,猛然跑了出去,奔向码头。
如果谭知扬已经离开,那么就彻底结束吧。还是,不能结束,他远远就看他站在码头入口。苏提站住。他几乎立刻就从人流中看到他。谭知扬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让苏提恍惚,以为他是那个一直等候着他的痴情者。慢慢走过去。两个人入闸上船。圣诞快到,已是深冬,偏偏两人坐在露天船头。
头发被海风吹着,谭知扬眯着眼睛,裹了裹衣领。苏提在旁边没有表情地说“冷的话干吗还坐这里?进去吧。”谭知扬突然说“记得有时你会用手指捋我头发,那时感觉就很暖和。”
苏提一窒。想起他时常会将自己手指穿过他略长的黑发,柔软的头发伏在手上,似乎可以包围他的样子。
手不能自已的将他的头揽过来,手指陷入他的黑发中,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紧紧揽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谭知扬抱紧。脖颈间突然一阵湿润。苏提难过。即使他们紧紧拥抱,却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在渡轮上坐过去,又坐回来。并没有用多久时间。
也许,是圆他心愿,算是谭知扬的补偿?他一路上几乎未曾说话。也许过去种种都不用解释,因为,一切无法再回头。在码头分手时,苏提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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