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只?是……”应观辞的声音忽然高了些,微微一顿后又轻轻压下去,“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靠近您。”
释千坚定的脚步不自觉又是一顿,她下意识回头?。
“啊?”
她实在没控制住,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之前和应观辞见面时她是故意懂装不懂,但这?一次她是真没搞懂:除了“卧薪尝胆”以外,释千想不出应观辞摆出这?种姿态的第二种可能性。
她直直看向应观辞的眼睛,尝试从其中看到任何她能够轻松理解的情绪。
分析他的目的,解析他的行为,让那面对未知?的疑惑变得明
朗。
她的世界里?从不存在无?法破译的秘密。
但释千并没有找到任何能证实“卧薪尝胆”的证据,他的眼神里?没有隐忍或者屈辱,甚至也不像上次见面一样充满矛盾与撕扯,只?需要?一点点的外力,就能让他坠入崩溃的深渊。
而是一种平静、不安的平静,或者说底下还藏匿着些什么的平静。
释千虽然没能在瞬间理解,但她恍然间却想到了她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在电影的终焉,主角平静地看着眼前不断上涨的海面,她看着那将要?吞没自己?的大海时,就好像是这?样的眼神。
是空寂中回响着绝望的,又好像对将来的一切充满希望的;是对身后的世界存有留念的,又好像是对面前的深海无?比向往的;是灵魂中恐惧而震荡不安的,又好像是对一切痛苦都释然的快意轻松。
海面上涌,那本该是属于?赴死之人的眼神,可那部电影的内核却隐隐体现着“新生”。
死亡。
应观辞的视线没有任何回避,他也正是用这?种眼神对她说他没有想死,也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可循,否则位于?他舌根处的[附骨之花]早就奏效了。
新生。
应观辞缓缓抬手,主动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完全没必要?进行遮掩的脸,面对她探究的盯视,他露出了一个可以算作是苦笑的笑容。
“您让我来找您,所以我就来了。”他说,这?一次的音量并没有刻意压低。
短暂的停顿后,他又说:“但我猜您其实并不希望我来找您,您只?是想把一件麻烦事从一个地方丢到另一个地方。或许您期待的见面大概是我的复仇,然后就可以干脆利落地把我解决掉。”
“所以,事实上,我根本无?处可去。”
“……”
可除了“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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