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紧绷,隐约出现了透明的胶质感,而里面混杂流动的色彩也?慢慢开?始分层,像是油画颜料落入纯净的水中,形成一团又一团的色彩浮球,血丝在?其中丝丝缕缕,像是支撑其运转的神?经。
她只要挥刀,这条触手就会被一分为二?,可她已经进入了房间,却并?未进行攻击,反而和它僵持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轻瞥了一眼左手,被触手覆盖过的地方已不似刚接触时的色彩斑斓,乍一看的确还是肉色。但仔细去看,却发现全部左手与大半条小臂都爬着细密的色彩点,越贴近、越分不清色彩,似是自新印象主义而起?的点画法。
布满点状色彩的部分似乎已不属于?她,异类的异常能量嵌入其中,无法割离。
由?央镜化做的水态宝石手链变为醒目的蓝,在?限制内不断变化着形状,却又被淹没于?那触手之中无法轻易改变形象。
视线移动,落在?地上?的那些动物残骸上?,才发现它们身上?的色彩全部是由?各色的色彩点调和而成。极细的笔触,如若不是仔细观察的话,几乎完全看不出。
它们就像一幅幅实体的画作。
“我猜是同化,不要过多接触。”死海说,虽然语气和平常无二?,但语速变快了些,“你这具肉体终归是人类,无法抵抗这种转化行为。”
“好的,明白了。”
她尽量将同化范围控制在?肘或者肩关节以下。——理智上?,她切切实实地这么想。
但在?那不断吞噬焦躁感的情绪驱动之下,释千却冒出一个?想法来?:这细密的色彩点美丽夺目,如果能覆盖全部的身躯,一定?是一件足够愉悦的事。
仿佛这样?便能与它共生,仿佛这样?便能和它永远、永远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