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狂风暴雨已然停息,墙面、地面、天?花板上都是刮痕,仿佛是具象化的风。湿哒哒的墙面不断向下滴水,形成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冀向晨的尸体躺在?地上,气氛比之前还要凝滞。
但幸运的是,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中,却只死了一个人?。其它六个人?虽然看起来伤痕累累,但仔细看来都不过是皮外伤,连骨头都没露出来。
他们六个人?并排站着,没有人?说话。
罪魁祸首的少女?斜斜靠坐在?一把椅子?上,口罩下的面容和她的性?格一样,傲慢、锐利、且极具支配性?。翠绿色的发簪在?血腥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显目。
她的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异形的徽章,其上以浮雕形式刻着一只血红色的杜鹃。
那?是杜鹃会“执行?长”权力的代表。
它相当于一枚密钥,可以进入杜鹃会总部的绝大部分房间。至于“另一部分”,根据应观辞的说法,需要执行?长、主管和主席同时到场开启。
“需要生物信息的转录。”应观辞说,“徽章的使用者必须和其中录入的生物信息相匹配,才能开启。”
他的四肢还在?流血,血液顺着他的指尖不断往下低,枪击导致他的腿骨骨折,因此他站得很困难,整个人?都在?轻微的摇晃。
“让他们先离开吧。”应观辞又说,“有关杜鹃会的机密,他们等级并不够。”
“生物信息啊……”
她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生物信息留在?杜鹃会里,而?更替生物信息必将打草惊蛇,毕竟“雀芙”既然能成为她的“猎物”,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这件事不着急。
不过应观辞急于让这六个人?离开,恐怕并不是因为什么“杜鹃会的机密”,而?是因为这六个人?在?,他就注定被她拿捏住命脉。
反之,只要这六个人?在?,应观辞就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