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产生什么后续影响的小偏移,她这才决定按计划离开。后来又想起来,虽然卫霍时代的汉匈战争刘彻都是坐镇长安,但在公元前110年,他四十七岁那年,也曾亲率十八万骑兵巡边,从雁门关出塞,叫阵匈奴单于,只是单于避而不见罢了。
连出塞亲征都敢干,那提前来陇西督一下军也算是符合他的性格。
那么,离开陇西、跑到草原上来迎接霍去病,也符合他的性格吗?
时年挑开一点毡帘,隔着巡逻的士兵和他们手中的火把,眺望前方。那里重重拱卫,最热闹,火光也最亮,便是今夜陛下设宴众将士的地方。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烈。自从见到刘彻,她就一直被这种情绪笼罩。总觉得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事情好像在失控。
但和不安同样强烈的还有另一种情绪。
刘彻,现在就在那里。她想要再见他一面,想了那么久,一度以为不能如愿了,他却突然出现了。
一切是那样不真实。她像踩在云端,又像是饮下了一杯滋味难辨的苦酒,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激动。
她想见他。他来了。
那现在,她要去偷偷看一眼吗?
夜幕下。
霍去病端起酒觥,笑道:“陛下千里亲迎,臣实在惶恐,谨以此杯再敬陛下!”
他目光所及是席中上座,以往都是他的位置,现在却坐着一身玄衣的英武男子。
陛下今年三十有六,正当盛年,霍去病还在孩提时便非常熟悉这位皇帝姨父,他知道他是卫氏一门能从卑微贱奴一跃成为鼎盛外戚的根源,也是自己一个家奴所出的私生子能以天潢贵胄的身份在长安城长大的最大倚仗。
和严厉的姨母不同,陛下待自己向来纵容疼爱,据说是因为他打小便投了他的性子,他在宫中的待遇和皇子差不多,但霍去病并不敢因此有半分轻视陛下的威严。
听到他的话,陛下哈哈一笑,端起酒觥与他一饮而尽,才说:“倒也没有千里,六百里罢了。骠骑将军不必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出言调侃,霍去病知道陛下这会儿心情很好,于是也开了个玩笑,“臣自得一下,陛下也定要戳穿我。无论是六百里还是一千里,都是天子亲迎,就冲这个,回头那些文官再以刀笔骂我,臣定然都忍了。”
外戚出身又手握重兵,注定了霍去病和他的舅舅卫青不受文官待见,常有人上疏弹劾他们,称两人不过靠裙带攀附。尤其霍去病不比卫大将军为人谨慎,反而作风奢侈,行军途中还带着宫中的厨子来专为他一个人做饭,又在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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