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今夜真正需要赵煦亲自主持,并且全程参与的祭礼,只有赵煦父皇御容神主所供奉的宣光殿。
其他的都只需要走个流程,大概就是进殿-行礼-拜-再拜。
其他事情,都有礼官和宗室长辈代劳。
即便如此,整个流程,前后也了将近一个时辰。
直到三更天时,方才结束在景灵宫中的祭祖。
赵煦却是来不及休息,便又在群臣簇拥下,登上玉辂车,在禁军的开路与扈从下,向着汴京城南的寰丘而去。
好在,童贯是个懂事的。
在玉辂车中,给赵煦准备了用于饱腹和补充能量的点心与茶汤。
其他文武大臣,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他们须得顶着冬日深夜的寒风,骑着马,跟着大驾卤薄,浩浩荡荡的前往南郊的寰丘。
一路上是饿着肚子,撑着被冻的发抖的身体。
好在,今年虽然较往年冷上许多。
但,因为布的普及,他们大都都穿着衣、鞋、袜(北宋官员,有法定的四季赐衣,根据级别不同,所赐衣、布数量不同,而能参与南郊祭天的文武官员,最低的级别,四季衣赐都在五匹以上(在京文臣京官以上、武臣大使臣以上、诸卫将军)【嘉佑禄令】)。
所以,倒也没那么难受。
卤薄大驾,自出南熏门,远远的就看到了寰丘所在的祭台,已点起了数不清的篝火,火光映照着天穹,直把那七八里外的寰丘方向,都映得一片通红。
赵煦坐在玉辂车中,透过车帘,远望着寰丘所在。
犹记得,他上上辈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辆玉辂车上。
被群臣簇拥着,来到那寰丘时的情景。
那天是真的冷!
他身上穿着的冕服,御寒性能极差。
他被冻的,手脚僵硬,想要抖动身体,立刻就被身边的老宗元制止——官家是天子,不可失仪!
而在来寰丘之前,他并未和今天一样,前往景灵宫祭祖。
那日,祭祖的人是太皇太后。
所以,这个冬夜,给赵煦的上上辈子,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直到他后来亲政,大权在握,应有尽有。
但他依旧记得,这个冬夜,他孤零零的坐在玉辂车中,听着车辙声,被冻得浑身僵硬,却连跺脚擦手取暖,都不被允许。
而回去后,他就病了。
持续发烧了好几天,也亏得是在这之前的夏天,程颐用自爆的方式,将赵煦一直在生病,且没有得到医药的事情,捅到了朝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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