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杂,赵煦还真不好下手。
加上,邢贵妃对他看的很紧,几乎是日夜不离。
且,那该死的命也确实是硬。
这三年来,居然只是偶有小病,连个大点的发烧都没有过。
叫赵煦就算想下黑手,都找不到机会。
“只能往后想办法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赵煦登上玉辂车,在燕达父子所率领的禁军护卫下,向着宣德门而去。
一路上,大驾所过,一簇簇篝火,次第点燃。
一盏又一盏的灯笼,相继亮起
很快的,整个皇城,便宛如白昼。
宣德门的城楼上,更是开始燃放起烟。
一朵又一朵的烟,冲天而起,在天穹绽放出徇烂的色彩。
庆寿宫中,太皇太后抬头看向,宣德门方向绽放的烟。
她悠悠说了一句:“此番朝中党争,缘无一人上书老身,乞老身御殿?”
她一直在宫中等啊等啊。
但无论是髃臣,还是御史台内的言官。
硬是没有一个人,上书庆寿宫,请她出面主持大局——尽管,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外廷现如今那乱糟糟的情况。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朝野上下,似乎都在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这就让她很难受了!
左右都是默然无语,不敢接话。
梁从政和粱惟简、老宗元等内臣,更是在心中忍不住腹诽:“谁敢啊?”
外廷的大臣,又不是傻子!
在天子已经确定,可以亲政,且太后明确暗示了,要提前归政的情况下。
那个笨蛋会跑来请示一个从未表达过,要提前归政的太皇太后?
这在政治上是自杀!
而且,就算有这样的傻瓜,太皇太后也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性。
因为很可能外廷的臣子,前脚刚刚上劄庆寿宫。
后脚这个人劄子上的内容,以及庆寿宫内的反应,就都被人告到了保慈宫和福宁殿?
他们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们自己随时都做好了,做这样的事情的准备!
太皇太后看着左右的沉默,她忍不住骂了句:“老身养尔等何用?”
所有人都跪下来请罪:“娘娘恕罪,臣等万死!”
太皇太后看着这些不成器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处发火。
只得叹道:“若使张观察在,老身何至于此?”
她现在是真的有些怀念,那位姨母留给她的幕僚加左膀右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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