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夜没有把她带离建京,可一切也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剩下顾茂柔是他实在无法处置的,也已经被关了四年了。
明显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
当初在他临行前一段时间,她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才与他闹别扭的?
温芍笑了两声,牵动了伤口又咳了起来,她咳完之后伏在床沿边上望着顾无惑,最终只冷冷说了一句:“我忘了。”
她忘了。
那种屈辱的事,那些羞耻的话,她应该早就不断提醒自己忘记了。
若是再向着他说出来,不过是自己再揭自己一次伤疤,或许以他的个性会感到愧疚悔恨,可也仅此而已了,温芍觉得不值得。
“温芍,”顾无惑叫了她一声,继续说道,“我这一走,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北宁了,你我也再不可能相见了,你真的没有话要再和我说的吗?哪怕仅仅只是说清楚而已。”
温芍果断摇头:“没有,你走吧,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但我们之间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回去之后娶一房妻室,日子过下去就什么都忘了。”
她越说,顾无惑的手便攥得越紧,直至死白。
她说她忘了,然后让他也忘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
世上没有再比这还要绝情的话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顾无惑听见自己忽然突兀问道。
温芍道:“你就当这次来北宁根本没有见过我,就当我死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再出现的。”
顾无惑无话可说了。
他怔了片刻,又慢慢从床上下来,把还坐在脚踏上的温芍扶起来坐到床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床帐。
温芍同样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他走出去,又坐了一会儿,才想到他应该是已经走了。
走了,就再也不会再见面了罢。
肩膀上疼得更厉害,想来是伤口又崩了一次,只是神思倒是已经清明些了,方才她发着烧,与顾无惑闹了一通,反而发了汗舒服了。
温芍唤来婢子,又草草包扎了一次伤口,这回她平躺在床上,很快便入了睡。
***
顾无惑回去之后又喝了一夜的酒,等到天蒙蒙亮时,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醉是已经醉得不行了,可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温芍夜里同他说的话,总也没完没了。
明远将他扶到床上,顾无惑略躺了躺便又醒来,却不想已经是快晌午了。
他向来克制,酒都未曾多饮过,更何况是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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