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护工去开了门让江黎进来,苏鹿就看到一个形容颓丧的人走进里间来。
此刻他再没了往日那种明朗,很是忧郁的样子。
明朗的人因为平日里总是阳光明媚,一旦有些忧郁,便阴云密布得格外明显。
“好些了吗?”江黎问道。
薄景深:“你说呢?”
江黎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呼出来,“肯定和小希差不多吧。”
“知道就好。”薄景深一直在不停调整呼吸来对抗疼痛,所以说话的语速总是很缓慢,还带着过于明显的气音,“疼死了。”
“止痛呢?”江黎问。
薄景深轻轻摇了摇头,“到剂量的上限了。”
江黎好像还并不知道应希减少止痛用量的事情,薄景深侧目瞥了他一眼,“那小子那儿,你不去瞧瞧?”
江黎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不去了吧……”“听说他止痛减量了,估计比我难熬多了。”薄景深淡声说。
“什么?!”江黎的音量陡然拔高了几分,“为什么?”
“谁知道呢,现役选手的顾虑吧,终究不像我这种不用比赛的这样无所顾忌。”薄景深说完就疲惫的阖上了眼眸,抵御疼痛需要耗费更多的心神,人容易疲惫。
江黎没做声,但是嘴唇抿得很紧,手指在身侧紧紧攥着衣角,衣服似乎都要攥碎了似的。
苏鹿小声说了句,“应希一直在找你,但又联系不到你。刚刚烈鹰的队员们也联系不到你,就过来问我了。”
江黎依旧没做声。
片刻后,已经眼皮阖着,像是已经睡着了的薄景深,倏然开腔唤了他一声,“黎啊。”
“嗯。”江黎轻轻应了一声。
薄景深轻叹一口,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带着缓缓的气音,也是因为如此,往常里低沉凌厉的声线也显得柔和了几分,“应衡已经走了好些年了,你别把自己困在原地。”
说完他就掀开眸子看向苏鹿,“苏小鹿,我睡一会儿,不要担心。”
然后薄景深闭上眼眸,陷入睡眠中。
江黎坐在那儿好一会儿没个动静,苏鹿也不好劝他什么,只能默不作声。
然后就看到江黎坐在那儿,眼神一直有些愣怔,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手捂住了眼睛。
应衡已经走了好些年了,而他却连应衡唯一的弟弟都保护不好……
一张纸巾,默默地递到了他的手边。
江黎接过,向她道谢,“谢谢。”
“不客气。”苏鹿说道,她迟疑了片刻,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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