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么不忍,自己也没少见过人间百态,也没少见过各种各样的家属。
但是眼前这个,格外让她不忍。
于是她虽然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然后周维珍清楚看到他那双宛如染血般通红的眸子里,原本沉寂一片,像是死掉的星星,没有光,黑沉沉的。
在看到周维珍轻微地点头动作之后,这颗死掉的星星,垂死挣扎般的微微闪烁了一下,有了些许光芒。
他声音很哑,哑得近乎只剩下气音。
他又问了一句,“会一直好下去吗?”周维珍轻轻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那双眸子里的光芒就更甚。
薄景深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一时之间,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太好了。”
他知道苏鹿的输卵管是保住了,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希望她好好的。
景若在旁边,但还不等景若再次劝他,薄景深就已经缓缓松开了紧握着床杆的手。松得那么艰难,几乎像是在用自己的意志力,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像是在松开自己的全世界一样不舍。
周维珍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和护士一起,继续将苏鹿从手术室门口朝病房方向推去。
推进了电梯里后。
护士才特别无语地说道,“周教授!您这样是不对的,病人要求保密的嘛。”
周维珍撇了撇唇,看起来特别不严肃,“我搞忘记了嘛,再说了,要求保密这一看就是苏浙这坏菜的主意,我救了他妹妹的命,他难道会告我吗?”
护士瞄着她,“您就是因为这样才有恃无恐的吧?”
“没办法,刚那小伙子长得多好看啊,而且多深情啊,我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来龙去脉,但我在产科手术室外头可见过不少糟心的,以前早些年还有保大保小问题时,就更糟心了。后来没有保大保小的问题了,无痛分娩的问题又开始闹心。难得看到个一句没问过孩子的事儿,一门心思光盯着女人了。”
周维珍说道,“多不容易啊,我是不知道苏浙什么毛病,反正我也没告密,我就点头了一下还不兴我动动脖子了?”
护士无奈极了,大概也知道周教授就是这么个性子,无奈道,“行行行,您说得有道理,行了吧?”
电梯抵达了病房所在的楼层,门一开,只见几个男人在外头等着。
周教授愣了愣,“场面倒是挺大。”
三个男人各有各的风格。
苏浙还有些虚弱,手中推着个输液架,手背上扎着针头在吊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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