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亦是自身难保。小两口双双叹息。太史正疆却一脸愠色,威严出现在众人面前。
彼时,仿若战神重归。就连齐鲤元也不敢出声质问,他只敢低声与筝说:“这是谁又惹他了?”
筝摇头苦笑,不敢开腔。
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有人在做饭的时候,惹太史正疆。这个老顽童,平日里不管怎样,都是好说好商量,可偏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上,就是异常执着不听劝。
今日这可倒好,赵黑鸢初入家门,与太史正疆见的第一面就戳着他最倔的地方。
弄得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史正疆黑着脸,环视过一圈,将目光落在齐鲤元头上,他厉声质问:“皇帝,咸吗?”皇帝二字一出,齐鲤元被舅舅的表情震住,连连摇头否认说:“不咸,不咸。”
太史正疆得到答案,转眸看向他身前抱着的小玉,“小丫头,咸吗?”
小玉惯会看眼色行事,她也学着齐鲤元的样子摇摇头。
如此问了一圈下来,愣是无人敢去开罪。太史正疆得意着抚袍坐下,可他连崔植筠都问了,却唯独漏去一人。惹得赵黑鸢望着满桌言不由衷的人,不禁陷入自我怀疑,她拿起筷子嘀咕了声:“不咸吗?”
筝赶忙挥手示意,赵黑鸢却读不懂分毫。
赵黑鸢执着且真诚地夹起案上的藕片,在不信邪地又试了一口后,直呼:“咸啊!这菜哪里不咸了?”
筝闻言一拍脑门。
完了,
彻底完了。
老爹今日是碰着对手了。
谁知,太史正疆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瞧他二话不说夹起自己做的菜,狠嚼一口,强隐着那股麻舌头的咸意,生生咽下,“咸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咸,肯定是黑鸢你口味太淡了,咱们汴京的饭,你吃习惯就好了。多吃,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