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本事处理院中事,将日子过得一团糟——倒是有本事在这儿打女人?你真让我觉得不耻。”
火光在朱漆色的甲胄上跳动,崔植简的气势逼人。
邹霜桥见此场景,却凝视着邹霜桐身旁不远处,那把划伤自己的剪刀,眼神愈发狠绝。
她仍未迷途知返。
她在望不见的深渊,越陷越深。
崔植松抹去嘴角落下的鲜血,撑地起身敌对起崔植简来。开封府的军巡使,对上外殿直的禁军,两个人凶意不减。崔植松死性不改,瞧来者不善,便直呼其名道:“崔植简,你今日是来找茬的?那我便告诉你,我打谁都是我们二房的事,我劝你不要插手,不要太过分。况且,你压根不知这毒妇,到底做了什么事——”
做了什么事?
邹霜桐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直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想起半个时辰前,自己顶着冬月的寒,跪了一日才得以脱罪归家。可当她跨进兰春苑的门,得不到一句安慰的话也就罢了,抬眼时竟瞧见崔植松他们这对狗男女,在院子里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向来心高气傲的邹霜桐,忽而陷入绝境。愤怒与怨恨,在心里滋长,她便再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头冲进屋内,拿着把剪刀,亲手划伤了邹霜桥的脸。
可崔植简并不关心。
他们之间的恩怨,他甚至觉得混乱恶心。
两步上前拽起,崔植松的衣领,崔植简再次无情将拳头打上了他的脸。
二房内,这兄弟几个,崔植林被褚芳华打压的自卑软弱,而崔植松却是因为妾母受宠,被崔宾娇惯的无心无德。崔植简觉得需得叫眼前这个无能,且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男人,清醒清醒。
“你以为我愿意插手你们的腌臜事?若非老太太因为你们在那病着,我是断不会踏进你这院中一步,你们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可你身为男人,偏不思悔过,不带头到老太太那去诚心认错便罢,竟还在这儿喧闹折腾?好,二房既是无人出手管教,那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何为个男人的责任与礼教——”
“孬种,给我站起身来。”
崔植简故意激起崔植松的愤怒,眼瞧崔植松猛然起身冲自己而去,崔植简眼都没眨一下。可压根不等崔植松与自己过上两招,崔植简便利落抬手一举,瞬将崔植松背摔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不由他挣扎分毫。
崔植简狠厉的眼神,不曾有一刻消散。
他今夜就是个索命的阎王。
令人闻风丧胆。
可当他面无表情地俯身想要折起崔植松的手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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