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真是被气昏了头,竟还应着他的问话,乖乖作答,“自然是因为怀有愧疚对我顺心顺意,忽然不寻常的早出晚归,捯饬打扮自己,以及说话时看我的眼神飘忽不定,甚至……甚至……”
可太史筝话已至此,崔植筠却比刚才更加茫然,“甚至什么?”
“借口说累,对我没兴趣!”筝挺起了胸膛。
谁成想,待到这句话说出口,剑拔弩张的事态,居然开始变得暧昧起来。崔植筠喉结微动,耳边的碎发随风摇晃。他强压着心底的那份悸动,垂眸相问:“所以夫人是相信……某就是这种人了?”
筝眯起眼睛,“崔植筠,事都摆在眼前了,你倒是给我个不信的理由啊?”
崔植筠不觉陷入沉默,他抬起头望着太史筝不说话,筝也看着他的眼眸眨啊眨。两相对望间,汴京风雪不停,呼啸的寒风吹不散二人被对方打乱的思绪。
所以在很久,很久之后。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将会成为“输家”。
崔植筠沉声言语,逐字逐句为她解答起,她的疑惑来,“小筝,我一直顺从你的心意,是想你能活得自在。你说我捯饬自己,不过是我个人的习惯。还有看你的眼神飘忽,那是因为我不敢去看。”
“然那忽然不寻常的早出晚归,却是无可奈何的事。”
“如你所见的那对母子,是我读书时同门的师兄,他那远在乡下的妻儿。前日他们突然来京,未曾告知师兄。师兄这些年又一直在太学考学,吃喝都靠的是朝廷给的那点津贴,身上根本没有积蓄,加之他在汴京无亲无故,唯与我相熟,便只得托我帮忙安置。所以我就出于好心,连夜给他们娘俩租了个这么个院子,在汴京安身。今日也是想着领你前来,帮他们暖暖房子,再送些贺礼。”
“至于…你最后说的那件事……”
崔植筠稍作停顿。
一切误会,都始于打心眼里的在意。筝却在雾散云开后,无地自容般伸手掩住了眼前人将要张开的嘴唇,“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崔二郎,求你不要再说了——”
崔植筠却轻轻拿开筝的手掌,认真地回应道:“我是怕自己没想好,你也没准备。”
“这是两个人的事,我们谁都不能太自私。”
崔植筠撩人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却不显得放荡。筝从怒火中烧,变为面红耳赤。原来,他还是那个他,可她却如此将他猜忌。
所以这回,换太史筝不敢去看崔植筠的眼。
崔植筠缓缓从筝面前直起身,“既然我已给了夫人一个不信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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