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这就是他给的父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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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贤堂闹腾了几个时辰终于消停。
贾洤与夏不愚的处罚依旧按规处理,两家对此也再无怨言。
崔植筠得了消息,无甚意外。他照常端着课本往勤学斋走去,却在路上被一张熟悉的面孔截住。崔植筠抬眸瞧见那人讶然唤了声:“师兄。”
那人无言点了点头,似是面露难色,就邀了崔植筠往隐蔽处相谈。
崔植筠有些迟疑,“您这是……找我有事?”
可他还是碍于曾经同窗的情谊,垂眸与之跟了过去。待到二人在隐蔽处交谈一番,崔植筠搞清楚了状况,便应了声:“此事请师兄放心,某自当尽力。您不必客气。”
彼时,钟磬声响起,崔植筠与之告别,无人知道他们短暂的交谈说了些什么。
但自那刻起,崔植筠的眉眼就再没松懈过。
一直到酉时,
混乱的一日终是过去。
崔植筠整理好书籍,与学堂中最后一个离去的学生道别,抬脚走出了勤学斋。今日他的步子,甚是急促。好像有心事挂怀,竟一路快步走出了太学外。
只是谁料,崔植筠前脚才刚跨过门槛,后脚太史筝就从哪儿蹦了出来。
“郎君,我来接你放班,惊不惊喜——”
瞧着筝欢欢喜喜地拍了崔植筠的肩,崔植筠却一脸错愕地看向身后的人,“夫…夫人怎么在这?”
太史筝瞧他那震惊且带有心虚的模样,撇了撇嘴,“怎么?郎君不想我来?”
崔植筠摇了头,“没有,某只是……”
筝不明所以,“只是什么?你难不成还有事?”
崔植筠瞧了瞧外头的天,语气中带着几分焦灼,看他那样子像是咬了咬牙,才鼓起勇气跟筝开口道:“多谢夫人今日来接某放班。不过某今日真的有事,不能多留,就先失陪了。还请夫人先行归家,路上小心。”
崔植筠说罢不知缘由地疾步远走,只余太史筝在身后大呼:“崔植筠你扯谎,你都放班了你能有什么事?昨天不还好好的,你怎么今天就——也太欺负人了。”
恰在此时,夏不愚从外舍放学而来,他瞧见筝的背影顿时笑逐颜开,上前揽着筝的脖子就开口问道:“筝,这时候你怎么在这儿?是特意来接我放学的吗?”
可筝呢?却还沉浸在被崔植筠“抛下”的执念中,难以释怀。
太史筝气呼呼转过头看向身边人,夏不愚被她那幽怨的模样,吓得松开了手臂向后躲去。筝眯了眯眼,这才看清夏不愚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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