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皇兄,是你先言而无信的。”
说着,就把诏书塞进了自己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朝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何事?”
看到人没事,花容暗暗松了一口气,稍许又想起要事来,“方才沈大人过来了,奴婢见您和李公公说事,便让沈大人在外候着,瞧沈大人面色着急,怕是有要事,可要奴婢现在把人请进来?”
赵三思偏过头,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哭嗝,这才吩咐花容去把人请进来。
沈逸长着一对招风耳,是个笑口常开的老头,至少看着是个十分平和的人,这群官员中,就属他让赵三思看得最顺眼。
不一会儿,花容就将人带进来了,今日天子晏驾,沈逸一张脸也崩得很丧,进来朝赵三思行了礼就匆匆道:“殿下,如今诏书宣读完毕,宗亲们都在外头候着,问要不要进来给您叩头?”
立储那日出了赵瑾发病晕过去的事,召见这些宗室的事自然被抛诸脑后,是以赵三思还不曾见过,面对这些陌生亲贵,她无端就有些慌,遂抿了一下唇后,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沈逸,又咳了一声,端着脸,尽量让自己有底气些,“我……可以不见吗?我还没登基了,也还没祭奠皇……大行皇帝。”
沈逸愣了愣,随即道:“自是可以。您倒是考虑周到,那臣先去安排,将明乾宫正殿收拾出来,等着大行皇帝入殓,让宗亲先去祭奠大行皇帝。”
赵三思点了点头,“就按大人说得办。”
沈逸得令欲退下,赵三思突然又叫住了他,“沈大人。”
“殿下可还有事吩咐臣?”
赵三思踟蹰了一下,才抬眼看着他,“沈大人如何看待大行皇帝让夕贵妃陪葬之事?”
沈逸看了她一眼,不知其意,迟疑片刻,“自打夕贵妃入了宫,便是盛宠不衰,大行皇帝对其感情甚笃,放不下也是应当,陪葬……也当是在情理……”
“沈大人退下吧。”赵三思沉着脸打断了他,她决定往后看这个老头也不顺眼了,一群老古董。
她突然变了脸,沈逸有些讪讪,动了动唇瓣,也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了。
沈逸一退下,原本静候在一旁的花容突然跪了下来,赵三思吓了一跳,“花容,你这是做什么?”
“还请殿下救救贵妃……”花容说罢,一连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贵妃于她们姐妹有恩,陪葬说得是荣幸,但对人来说,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赵三思揉了揉太阳穴,弯腰亲自把她拉了起来,“往后,宫中再也没有夕贵妃了……本宫已经下旨,废了夕贵妃的位份,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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