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奇怪道:“海阳府的‘凤诞镖’,前年就开始筹措,珍珠有二十四壶。”
一壶珍珠大概是五十颗,这是有标准的,以一寸半的珍珠为基准,要大不要小,够五十颗就是一壶。
二十四壶就是一千两百颗。
通常这么大的珍珠,一个蚌壳未必有一颗,而且采珠不易,在天南道海阳府,采珠本身就是高风险行业。
每年被海水吞噬的采珠工,数十人总是有的。
采珠为业的村落,鲜有人能活过四十。
那贡士说起此事时,只是觉得日子艰难,何必这般盘剥地方。
然而当听到江尾道、江中道等等地方竟然也有“凤诞镖”时,这贡士气得须发皆直,双目圆睁:“安敢如此欺人——”
咆哮怒吼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刹那,尽管没人多说一个字,可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魏昊。
有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怒了也就是怒了,待做官之后,再好好善待一下百姓,也算是一番弥补。
这是他们的想法,也是他们的现状,让他们行匹夫一怒……
不敢,也不能。
他们还有家族,还有亲朋,还有好友,甚至奢望一点,他们还有将来。
但是,魏大象这么做了。
匹夫一怒,宰辅当诛!
不是没有贡士自欺欺人,说“凤诞镖”跟李怀柔兴许全无干系,但这种自欺欺人,让他们自己都觉得羞恼。
于是又更佩服魏昊起来,再回想当日的平凡一击,竟是热血沸腾,仿佛那一击,那一刀,是自己的意念融合其中,是自己也匹夫一怒!
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众人又聊起了“化龙纲”,北阳府的贡士们,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开始跟同年们讲述“金宝楼”故事。
其中妖怪“狸员外”的传说,更是增添神秘神奇。
如是种种过往,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更有贡士叹道:“魏赤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属实公道。”
“非人妖异遭受盘剥欺辱,其心不改分毫,更为难得。”
只是说得越多,这光景被圈禁在此的贡士们,反而更加郁闷,又增添愁恼,担忧着魏昊会不会被捉住。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这种郁闷,平添各种窝囊。
“百无一用是书生!!”
忽地,有个贡士起身跺脚,撂下这句话之后,竟是唉声叹气起来。
事到如今,竟是什么都做不了,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有聪明之辈,其实早就知道“凤诞镖”的内情,可他们大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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