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谏之转身坐到椅子上,手上把玩着茶盏,道:“盐场所在已然被发现,杀人灭口还有何意义,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撄宁伤心的时候极有眼力劲儿,前脚晋王殿下刚坐下,后脚她就小狗一样眼巴巴的跑过去,添茶倒水,好不殷勤。
“那他们会怎么办?总不会善心大发把人放了吧?”
“别说梦话。”宋谏之瞥她一眼,吐出的两个字里含着讥诮。
本来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情,他偏偏不肯讲明白。
撄宁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人是在她眼前放钩子,况且,她和坏脾气的小王爷打了半年的交道,这般明显的钓人再看不出来,她就成了十足十的蠢货了。
他无非就是想放个直钩,把自己这条肥美的鱼儿钓到翘嘴,还能顺便在自己面前充当一回开屏孔雀,炫耀他值钱的头脑。
撄宁不愿轻易认输,她自认也有两分聪明在身上,于是拧着眉毛苦苦思索起来:“如果我是盐场巡查的话,能做决定的人又不在,我又做不了主,那就只能先把账簿和银两转移,然后继续制盐了。反正跑是跑不了的,真要跑了,不光得罪自己人,只怕还要成上头的替死鬼,留下的话,上头还有可能保住我。”
“谁说盐政司没有能做决定的人?”宋谏之看着把眉毛拧成两根毛毛虫的撄宁,难得没有继续卖关子。
“记得南城楼子的传言吗?”
十六脑中闪过一阵白光,她右手握拳,锤在另一只手上:“那个女班主!南城楼子是五年前失火的。”
五年前,撄宁还在泸州长住。
南城楼子那场大火的传言,在城里沸沸扬扬传了半月有余。老班主一家葬身火海,戏院行当也烧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家中女儿幸免于难,也就是现在的女班主。
戏院失火前,老班主和人聊起自己百年后的打算,还笑称要招个赘婿上门,支撑家业。
风声传出来之后,上赶着把自家男丁送去戏院打杂的数都数不过来,简直要挤破头。
那女班主重建戏院后,却再未提起招婿一事,她本就极少抛头露面,几乎无人认得,想偷梁换柱,再简单不过了。
撄宁脑海里的讯息穿成了线,她恍然大悟的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说完她偏过脑袋,看着宋谏之道:“可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南城楼子不对劲,我不派人去查,难道还要放任线索从眼前溜走不成?”宋谏之扫她一眼,反问道。
“对哦……”撄宁点点头,突然脖子一僵,疑心这人是暗暗讥讽她是笨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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