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他眉眼威压,余光瞥见撄宁的眼神。
察觉到那小蠢货正紧巴巴地盯着自己,宋谏之进我缰绳的手微松,竟觉得这枯燥的对话也多了两分意思,他没看撄宁,面色冷淡道:“晋王妃刚刚和本王说,不要……”
他话没说完,撄宁呆了呆,猜到后半截,忙不迭的抬手捂住他的嘴。
她扭着身子的姿势有些笨拙,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小手挡在宋谏之口鼻上,反倒被他炙热的呼吸激得蜷起指头,挨了烫一样。
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她自以为气势汹汹的瞪着眼,结果被人一把擒住了腕子,另外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也被一并抓住了,束缚在身前,挣脱不得。
“闹什么?”那恶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熟练到令人惊叹。
撄宁想生气,耳朵却老实的发了热,心像牵着线被人攥在手中的纸鸢,飘啊飘的没了落点。
周氏捏着帕子的手攥紧了,在掌心留下一道白痕,再无端庄:“王妃怕是误会了……妾同王妃一见如故,想多说说体己话,再者我家老爷对殿下心存敬佩,想邀您一聚。”
“孙总商这几日,怕是没有心思听戏。”
宋谏之身前还有个不安分的,懒得听她多言,话说的极为狠辣。手腕一抬,骑马离开了。
只剩白着脸的周氏,还有眸中含泪的青红,杵在原地无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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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路行出百余丈。
撄宁才慢半拍的回头望向宋谏之,小小的赞叹一声:“好歹毒的话。”
一句话翻出伤心事,堵得人哑口无言。
好歹毒的话。
好歹毒的脑子。
她暗暗生了点钦佩,掐着一点点指头肚出来,就这些,不能再多了。
宋谏之懒得搭理这个小白眼狼,淡淡的瞥她一眼,一个眼神就止住了她多余的话。
撄宁直觉从她眼神中看到了威胁,不敢吭声了,瘪着嘴当她的缩头王八。
待走得远了,她贼兮兮的从袖口摸出那块黑玉腰牌,呈在眼前细细看了看,又用上测金子的法儿,含在牙关咬了咬。
咯得牙疼,是真玉。
撄宁那颗满是铜臭味的脑袋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这得卖多少两银子啊?
可窥见这私盐井,赚了多少难民的血汗钱。
多亏她撄小宁机灵,不光提前问了李岁,还有一双翻云覆雨手,简直是一步步全算准了,换成旁人,必然没有这份聪颖的。
她忽略掉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实,得意洋洋的翘了尾巴。
她拿着黑玉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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