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然的少年怀里挂了个没骨头的清秀小公子,一个眼眸微眯目光透着审视,一个被捏了脸还笑嘻嘻的往人手上贴。
姜淮谆赶忙走过去,老妈子般操心道“哎呀,这街上还有那么多人,真是有……”
‘伤风化’三个字,在他看到宋谏之扫过来的凌厉眼神时,噎回了嗓子眼里。
第40章四十章
奈何街上来来往往打量的人实在太多,这俩人本就生得扎眼,又是这么个不成体统的姿势
姜淮谆硬着头皮走过去,也没再提喊哥哥的事儿,一把将老虎糖人塞给了撄宁,指望她得了糖就能安安分分从晋王怀里出来。
结果没成想,自家妹妹看着糖人眼睛都放光了,接过糖却没有第一时间望自个嘴里填,而是颇为假惺惺的递到晋王面前,扯着人怀襟巴巴的说了声‘夫君吃,宁宁不饿’。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估计金豆子都准备好了,晋王殿下要是接过糖人,她就能两眼一挤哭出泪来。
也不知这俩人往常是怎么个相处的法子,照他看,自家幼妹实在有些被卖了还要倒贴钱的意思在,刚被人捏着下巴威胁过,现下被人摁着额顶那缕直愣的头发,嫌弃的推开,也不恼,而是笑咧了嘴,一边吃糖人一边跟在人身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糖人是晋王给买的。
当初皇帝赐婚的旨意刚下来,泸州府的事情令姜淮谆忙的抽不开身,便派人加急往燕京递了信,大意就是他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只盼一家人和乐美满云云。
缘由为何?虽则他离京前晋王方出仕,虽定国公领兵去了漠北,与他并没什么交际,但朝上因为晋王一人,少说吵过三五次,一个个平时体面的老学究,气的瞪眼翘胡子,唾沫星子满天飞。
人不在京,都能引起这么大的波澜,本人会是什么样,自然不言而喻。
当然,他的家书并没有用。
好在照他家撄宁这个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大约是不会因为遭人冷遇而愤懑不平的,她一向擅长自得其乐。
只是现在看来,这俩人……或许不是他想象中那个相敬如宾两不相干的样儿。
姜淮谆抛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压低声音道:“微…我先行回州衙,家妹现今心智不全如同稚子,只怕耽误您行事不说,还徒惹您心烦,不若让她随我回家暂居,待到有了解蛊之法,再将她送回。”
闻言,宋谏之将身边的缠人精扯开两寸,细细打量过,随后眼尾一敛,轻嗤道:“确实烦心。”
姜淮谆强自按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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