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小炉熬煮补药。
如今齐重渊已经习惯了药味,他也不嫌弃了,咦了声,上下打量着文素素,道:“卿卿怎地不问朕为何发火?”
文素素道:“圣上定是因着朝政烦扰,我不懂前朝的事情,不敢妄议。伺候好圣上的龙体,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要是文素素追问,齐重渊就该起疑心了,难免让他想起以前,殷贵妃总爱对朝堂之事问东问西,教导他该如何做。
文素素从他做了皇帝之后,远比以前还谨守本分,很是让齐重渊满意。既然如此,齐重渊便放心下来,将最近心烦之事悉数道了出来。
“沈士成他们这些老臣,倚老卖老,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拿着阿爹的旨意当圣旨,真是可恶透顶!”
终于听到了皇城使与京畿营统帅之事,文素素脑子转得飞快,齐重渊的意思,皇城使与京畿营都要换上他自己的人马,这两个官员,算不得齐重渊的绝对亲信,他要彰显帝王威严,便将其推举了出来。
“阿愚也是,他劝朕要慎重。章从举以前是王府长史,许雍乃是户部右侍郎,调任他们前去执掌皇城司与京畿营。都还差些火候。火候火候,阿愚竟跟那厨子一样,入了政事堂,越发变得老气横生。章从举是差了些,范朝他也不吭声。”
一个位置与人的才能,并无关联,多看的是关系背景。且越是高位,越看背景。文素素见过很多例子,前后世莫不如是。
文素素对户部最为了解,许雍这个户部右侍郎,定当早就投靠了齐重渊。在她看来,他与从王府长史做到太子府府丞的章从举一样平庸。
平庸是常事,翻遍史书,庸碌之君与庸碌之臣一样多,不足以为奇。
至于范朝,身为武将,太平年间只需忠诚便可。
文素素揭开了沸腾的药罐,睁大眼睛看了眼齐重渊,然后伏在膝盖上,火剪一下没一下弄着炉火。
齐重渊皱起眉,撑腰横着她:“瞧你这眼神,你看朕是何意?”
文素素叹了口气,放下火剪,道:“圣上,我害怕。”
“你害怕?”齐重渊怔住,有些莫名其妙盯着文素素,“你怕甚?”
文素素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下定决心道:“朝堂那些弯弯绕绕,如何治国,我绝不敢说话。皇城司护卫皇城京城,圣上与我们一众人的安危,都靠宿卫护着。如今他们做得很好,圣上为何要换人?”
齐重渊心道也是,宿卫尽忠职守,他从未担心过安危的问题。
只是,齐重渊犹豫着道:“皇城使都是帝王的亲信,此等重要的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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