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里的人,一眼就知道你最终敲定的两期成稿,全部都是上北平原从前事与如今事的篇章。”
将两样篇章合在一起,不难看出上北平原的变化和动荡。
普通的老百姓,听了或许只会感叹一句,诗写得真大气云云,可他们世家子、国子监学子,避不开的就是对朝政的了解。
几乎要晾在跟前的答案,他们还能看不出来?
“我不清楚上北平原发生了何事。”洛怀珠带着清浅的微笑,安抚道,“不过是在选稿时,偶然发现前事后事之差,觉得有点意思,才将它们分两期发出来。”
之所以分期发,也为拖延一下奸细觉察蹊跷的日子。
她抬手拿了一颗栗子剥开,放进对方手掌心里:“若是稿子有不对的地方,相信负责掌控诗社印刷批准的进奏院和枢密院,绝不会通过这两期稿子的,对吗?”
上北平原蹊跷的事情,她甩给进奏院和枢密院,没料到两方都不敢管,只当寻常批过,约莫是指望学子们聪明些,发现不妥闹到上达天听。
消息她都送上门了,对方都不敢上呈,这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张容芳将栗子收在掌心之中:“可祖父便是掌管枢密院的人,他……也知道我就在诗社中。”
祖父此举到底何意,她有些不明白。
“天下之事,并非只有黑白之分,为官之道更是需要小心谨慎。”洛怀珠将她微微颤抖的手握住,“张枢密使所为,定然有他的道理。他是你的祖父,绝对不会将你陷在不利的境地里。”
传闻,张枢密使最是疼这位小孙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不管他到底如何做墙头草,都不会让自己的小孙女受到什么伤害。
“你若是……”洛怀珠顿了一下,换了个说辞,“你最近忙活诗社的事情也累了,不如先歇过中秋再说其他?”
刚好避开这段时间,不要和张枢密使冲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