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便是占了大便宜;要是她带人前去,对方提前在那里准备好,在没有军兵围山的情况下,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这么一来,就算她不死,也能摸清楚她如今的实力,以及谁可以给她多少支撑。
不管怎么样,对方也不会有亏。
沈昌真是好算计。
可她终究是要走一趟,看个清楚明白的。
“郡主切勿冲动。”洛怀珠伸手把纸条拿回来,扯着撕下边角,再慢慢撕成碎片,送到马儿嘴边。
她垂眸看着马儿将纸张舔去,眸中慢慢沉静下来。
云舒看着她凝视不动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并不打算让自己掺和进去。
她把人往车上拉去,勒令齐光赶往公主府。
“走!”
她甚至抢过对方手中的缰绳,直接拉转马头往北。
“你要作甚?”
被半推着上马车的洛怀珠,不好在街上闹僵,只能顺着她的力度钻进马车里。
云舒将两边细竹帘子往下一拉,盖住茜色轻纱,让马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晚风吹开帘子的一线微光。
“我要做甚?”云舒嗤笑起来,抬脚踩住座板把人困在马车一角,“防你逃跑。”
洛怀珠无奈捏捏鼻根,坐在角落里仰头看她:“我不跑。”
“不跑最好,但我现在不信你。”云舒脚尖抵住车厢壁,一丝缝隙都不给对方留。
她自己则是斜靠在一边,抱臂死死盯着黑暗中也偶有流光晃动的那双眼。
这一次,对方休想将她抛下,自己一个人承受。
洛怀珠试图和她讲点道理:“圣上惯来猜忌心重,你这般作为,要是让他误会你想拉拢墨兰先生,岂不糟糕?”
以即墨兰的名声来讲,敬,而远之,才是不惹帝心猜忌最好的办法。
平阳大长公主和云舒郡主都是有封邑有私兵的人,要不是举家都在京城,又没有儿子出生,恐怕唐匡民就不只是推恩收权,而是要找借口将他们斩了。
饶是如此,他也不是没有在物色合理的时机。
“少用那一套诓骗我。”云舒才不上当,“唐匡民看不惯我们公主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为了自己仁君明君的外皮,在没有揪到我们祸民害国的证据前,不会轻易动手。”
唐匡民上位以后,每次外国使臣到来,都要将那烫手山芋丢给她,力图让她在其中出点错,伤了两国和气,再来一出大义灭亲,共结两国之好。
当皇帝的心胸之狭窄,面皮子之浅薄,唐匡民是她所了解最极致那位,常常让她怀疑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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