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长进都没有。她上个月考完试,在家吃了睡睡了吃,高兴了就去国子监听课,无聊了就去酒肆听曲儿,养得整个人胖了五斤,楚青崖一回来就要粘着她,说抱着舒服,弄得她晚上更不安生了。
……穿轻薄的襦裙至少能露出三个狗啃的印子来,她自己都没眼看,更别说给柳夫人和楚少棠看了。
也就是上月初的事,楚丹璧生了对双胞胎,母女平安,江蓠准备的礼金翻倍,光往永州送礼就花掉了楚青崖一个半月的俸禄。月子还没坐完,楚家二老就听说儿媳妇要参加科举考试,商量着来京城住一段时日,指不定就双喜临门了呢?永州那边有卢翊照料,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作为穷乡僻壤的八品县丞,楚少棠以前只来过京城一次,就是和柳兰宫在白云居相识那会儿。六年前楚青崖从朔州调来京城当通判,不愿花家里的钱,拿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四十两典了一套四间的房子,每日早出晚归,被上峰使唤得没个人样,实在不好意思把二老接来跟着他受累。如今他有了先帝恩赐的宅邸,手头比以前宽裕得多,父母来京城,是要好好孝顺的。
江蓠起了床,洗脸梳头,一早上带着两个大丫头指挥厨房置办酒菜、盯着小厮整理床铺,缺的物品就叫人上街买,宫里赐的瓷器古玩都搬到二老房里,还细心地吩咐下人:
“你们大人最近审案忙,书房乱得很,别让老爷夫人进去。”
风风火火地干了两个时辰的活儿,菜都烧好了,就是不见公婆的影儿,江蓠纳闷地又看了遍信,上头确是说缁衣卫接了他们午时之前到家。
这就奇怪了,人跑哪个旮旯角去了?总不能是半途被强盗给绑架了吧?
而且都大中午了,怎么还没有报录官来府上送捷报帖?
……不会没中吧?!
不可能啊?!
会不会碰上哪个和她八字相克的阅卷官,认为她写得不好?
她策问按保稳的路数来写,但薛湛说过今年的阅卷官里有人喜欢别出心裁的?
……还有,她那道诗赋题,是不是写得太矫揉造作了?
江蓠脑子里一团乱,嘴巴微张,全身的血都冻成了冰,胸口喘不过气来,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握茶杯的手都抖了:“春燕,扶我上榻靠着,我有些站不住……”
“夫人,好事多磨,您别急啊!要不咱们去贡院看看?”
她带着哭腔道:“我不去,我不敢看……”
却说江蓠在府中六神无主,城东边的贡院又是另一种紧张的气氛。
辰时还不到,贡院外就被来看榜的学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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