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她就更不放在心上,甚至还有多等几年的想法。
谁也没料到,北地会生事。
听她这样说,时归不禁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周兰茵停住脚步,有些呆滞地看了她一眼,喃喃道:“都怪我,我可真该死。”
“不、不是的,茵姐姐,你别这样说……”时归心里着急,嘴上却不知如何说是好,“这不是你的错,这跟你没关系。”
周兰茵笑着摇了摇头,将食指抵在她嘴角,止住她余下的言语,启唇道:“阿归,我没有娘亲了。”
她的语调平稳如常,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不知怎的,这话一出口,她眼里的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如何也止不住了。
——没有娘亲了。
早在许多年前,时归就体悟过这种痛彻心扉的难过。
没有什么言语能将这份痛苦抵消。
她默默上前一步,将脑袋靠在周兰茵的肩头,抽了抽鼻子,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她们一步远处,周兰湘低下头,抹去眼角的一点水渍。
当天晚上,宫里的丧钟敲响。
——今有赫连部落为臣不忠、狼子野心,先对皇室不敬,后行刺杀之大逆之举,逆臣尽被捉拿,当处极刑。
——顺嫔听闻帝驾遭难,心神皆惊,薨于永和六年。
宫里宫外都在讨论赫连部落行刺之事,而顺嫔之死只被顺口提及,转眼就被人们遗忘在角落。
皇帝念顺嫔诞下皇长女,于皇室有功,多年来又安分守己,封为顺妃。
顺妃的葬礼是在怡华殿举办的,皇子皇女们都有前来祭奠,帝后亦亲至,又温声宽慰了伤心过度的大公主。
因只是妃嫔过世,京城禁娱三月,除大公主服三年丧期外,其余皇嗣也只需服丧三月,停朝三日矣。
时归陪着周兰茵过了整个葬礼,直到七日后顺妃棺柩送往皇陵,她才被时序接回去。
回家路上,时归一直趴在阿爹肩头,全程没有言语。
就这样快进家门时,她才问了一句:“阿爹,赫连部落的人,都是如何处置的呢?”
“赫连勇指使歹人行刺,惊扰圣驾,又连累顺妃病病,处凌迟极刑,三日后行刑,行刺歹人斩首示众。”
“赫连部落余人心有不轨,格杀勿论,以儆效尤。”
此外还有对北地的处置,赫连部落虽只是北地十八部之一,但毕竟是北地的部族,他们犯错,理当波及全族。
只是对于北地的处理还在争论中,朝臣意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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