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缝窗台,从外面无孔不入地流进来,滴滴答答地淌在他的脚底,他的四周。
像是层雾蒙蒙的黑纱蒙住了他的眼睛,感官被蒙蔽了,唯有怀中一具柔软的、温热的娇躯是真实的。
他缓慢地一步、又一步走到了门扇旁,然后重重地踹了下去,门扇“砰”地被撞开,带起不断回弹的余音在沉寂的夜色的回响着。
服侍的下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只在寝室里留了几盏灯,幽幽地照着从浴室到垂着大红鸳鸯床帐的拔步床上。
华滟猛地攀紧了他的脖颈,一张脸埋在他的锁骨处,暗暗地吐着芳馨的气息。女人的气息。
他把她放在了柔软宽厚的床褥上,身下百子嬉戏的绣被上滚着几个红枣桂圆,还有一粒花生落到地上,刚好滚在他的脚下,一踏上去,咔嚓一声细微的碎裂,在这不完全的黑暗中,显得有些突兀。
出到外间,没有热气氤氲着,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温齐把她放在床上,床边放了一个烛台,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们半边的脸,还有她身上湿了一半的寝衣。
雪白的寝衣贴在同样雪白的躯体上,幽深的沟壑连着姣好的曲线勾勒出山峦起伏,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微微的颤动。
床帐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了。
温齐别过脸去,不敢看她,死死盯着被他踩在脚底的那粒花生,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装作正常的说道:“你……你先安置吧……我还没收拾好,不必等我了。”
说完,他转身抬步就走。
却在低头走出床帐时,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
“可是,”她幽幽地说,轻轻抬眼看他,眼底光华流转,潋滟生辉,“你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吗?”
“而且嬷嬷她们已经歇下了。”软绵绵轻悄悄的慢声细语,一字一句敲在他的心上。
温齐闭了闭眼,大力呼吸了片刻。
握住他的那只手轻轻地晃了晃。
温齐浑身发烫,哑着声艰难地说:“我、我怕伤了你……”思绪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不怕呀。”他娇柔的小妻子说。
他蓦地睁开眼,狭长幽蓝的眼睛里泛着亮得吓人的光,反身回去霍地把她抱住了,严丝合缝地扣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那你,别怕。”他低声而暧昧地,艰难地吐出了几个破碎的字眼,有些赧然,有些难为情的吞吞吐吐着,“我不太会……”
他听见她细细的笑声。
他伸手一挥,白玉鱼儿帐钩晃了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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