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这二十几年的丈夫做得太好了吧,你们俩才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知道你很希望有个儿子,现在有了,那我也就顺带说声恭喜。不过既然你和我妈离婚,我选择和我妈站在一起。过去你给我提供了很优渥的成长条件,现在我也成年了,以后跟着我妈过,就不劳你再操心了。”
天色太暗,院子里的灯也太暗,弋戈看不清弋维山的表情。
但她自己却还是没忍住,轻轻摇了摇头,垂眸苦笑道:“不过确实挺可惜的,这几年,我真的觉得我们很像一家人了……原来,还是不行啊。”
天太冷,她差点被冬风吹出鼻涕,险险说完最后一句,闭了嘴。——这才像她喜欢的电影结尾。
*
蒋寒衣看着路边一动不动的汽车,弋戈坐进车里已经十多分钟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去,他甚至有点害怕。不仅因为他刚刚的偷听,更因为,这七年来他始终在想,当年他要是没有那么急迫地去逼弋戈,没有那么着急地要她走出来、原谅他、表态度,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
蒋寒衣也是这几年才缓慢地明白过来,不是所有人都应该把残忍的事情剖开来、鲜血淋漓地直面的。面对固然是一种方法,可等待也是,消磨也是,逃避也是。鲁迅先生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然而世界不是丛林,生活也不是饥饿游戏,不需要所有人都是猛士。
他不知道现在的弋戈想选择哪一种方法,也不敢再贸然行动。
几分钟后,他看到车子开走,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影,心中到底十分怅然。
弋戈回家后被中气十足的王鹤玲女士训斥了一顿,因为中秋趁她不在家时跑她卧室撒野去了。
弋戈笑着赔罪,把房间收拾干净,拎着中秋的耳朵进屋教育。
抱着个狗头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弋戈最终只能说服自己——弋维山这个老顽固不会改变想法,王鹤玲更没可能回头,所以这事已成定局。而她作为一个跟两方都不太熟的亲女儿,既然出于个人立场选择了站在母亲这边,那以后要做的事就是尽量陪着亲妈、哄亲妈开心,别的,一律不归她管。更何况,实际上她的亲爹和亲妈没有一个需要她去操心或赡养,她最多也就起一丁点儿的陪伴作用,负担反而轻些。
想通了这点,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搓了搓中秋的狗头,忽然想起一茬——晚上给蒋寒衣的微信还没发!
在这方面弋戈有点强迫症,如果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那么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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