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的爸爸妈妈,你三妈她再用心、对你再好,都不可能像爸爸妈妈一样爱你,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的。三妈暂时照顾你,是因为你是爸爸的女儿,是爸爸这样拜托她的,你明白吗?”
弋维山感觉到女儿的手的僵硬,也看到她眼里的情绪从无助、悲痛,渐渐变为冷漠和愤怒。
弋戈看着弋维山,又或者变成了瞪。银河好像觉察到她的愤怒,也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弋戈腿边,渐渐弓起了背,警惕地盯着弋维山。
弋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挣开爸爸的手,攥着手机,带着银河独自上了楼。
第65章.她在这小小王国里加冕登基,严防死守
弋戈一回房间就又拨了电话,撂门的声音把银河都吓了一跳。
还是关机。
弋戈渐渐反应过来。这一晚上的异样、惴惴不安、不祥的预感,像她心底有个雪球,越滚越大,终于被推到悬崖边,又猛地砸在冰面上。
落实了,也砸得她生疼。
银河不知小主人为什么忽然发脾气,明明十几分钟前还好好的。他凑到弋戈腿边讨好地蹭了蹭,又坐下,咧嘴笑开来,露出长着巨大胎记的舌头。
他舌头上的胎记已经变得很淡了。
她伸过去的手就这么顿在空中,脑袋里忽的想起她七岁那年把银河抱回家,陈春杏见到第一眼便惊叫起来——“天哦,别的狗是舌头上长胎记,他是胎记上长了条舌头!”
记忆的细枝末节隐身了这许多年,此刻却无比清晰地重现在她脑海里。弋戈莫名地敏锐起来,回溯到十年前的那一天,想起来,陈春杏见到银河的第一眼,很为难地皱了皱眉。
原来,她并不欢迎银河的。
弋戈鼻子一酸,看着银河讨好的笑,再也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多年,她像个孤勇的士兵一样给自己划了一小块领地,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王国。她在这小小王国里加冕登基,严防死守,只有银河和陈春杏是她特许进入的国民。
现在才知道,她从未有过一寸领土,也不是什么狗屁国王。她就是个多余的质子,被发配到边疆,陈春杏并不是她孤独王国里唯一的亲人,而是老国王派来盯着她的使者。
弋戈终于明白,原来她画地为牢为自己摇旗呐喊的这些年,她在日记本里写着“要好好念书报答三妈”的少年岁月,在陈春杏眼里也许不过是她笑着和陈进说的那一句——“如果是我自己的亲女儿”。
对她来说,自己始终不是亲女儿。
弋戈小时候看新闻栏目里的留守儿童,被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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