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什么东西该干，什么东西不该干，分得清。要是下面人太聪明，大哥啥事儿他都知道，那大哥带着这样的弟弟玩，心里能托底吗？

要是穷的时候还行，一旦大哥干点啥事儿，起来了，那最想干掉的，不就是自己的弟弟吗？要不然，自己这么多事儿啥都知道，谁能睡得安稳？

所以，卓君、张俊豪、崔仲一三个人就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棋牌室里，该开门开门，该抽水抽水，该赊钱赊钱，该收账收账，硬是把一个棋牌室给撑起来了。

不过，棋牌室里蒋万发又新招过来了四个人，全都是清一色社会二流子。这四个人，也是小半个月之前，让蒋万发领过来的，说是新认识的几个弟弟，跟蒋万发有点关系，是蒋万发一个朋友的亲戚，在这里混口饭吃。

他们跟蒋万发有没有啥关系，也没人知道，反正现在是留在了棋牌室，跟卓君一块儿某事儿。

这四个人，比卓君年长两三岁，一个个大概二十出头，为首的一个人，名叫鹏帅，平时都是一副紧身裤，豆豆鞋，衣服外面一圈铆钉，要说长得倒也算不错，可惜脑袋顶上一撮黄毛横背过去，注定平时让很多人看不顺眼。

据说他们四个，都是一早就从江州市某个职高因为打架被退下来了，然后就一直在社会上晃荡，之前跟了一个人，但是那人跟人抢工地的时候让人给攮死了，这四个人也就经过了别人介绍，跟起了蒋万发。

说起来，江州市，尤其是北城区，其实真的挺小的。如果我在蒋万发的棋牌室就能认出来，跟着鹏帅的这三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就是之前被罗小蝶找来假装调戏自己的那个“涛哥”手下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鹏帅，跟之前刘海文的兄弟涛哥肯定也是认识的，并且挺熟。当然，其实这也很正常，虽然蒋万发和江城当初因为黄扒皮的事儿有点过节，但是混子圈里面，两伙朋友的大哥有误会，干起来了，那太平常不过了，大不了以后避避嫌，大家底下相互通通气，别误伤了就行。

反正不管怎么说，鹏帅带着四个人，就跟卓君他们，在棋牌室一块儿干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两伙人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在棋牌室里两班倒，经营着蒋万发的棋牌室。

早上七点多，是晚班跟早班换班的时间。鹏帅带着三个弟兄进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柜台上，然后把味儿挺大的韭菜馅儿的包子还有辣汤放在了桌子上，开始有说有笑地吃东西，连个招呼也没给旁边昏昏欲睡的张俊豪打。

张俊豪看了一眼这伙人，没咋说话。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东西，准备回家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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