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鹤二字,聆对闻,鹤对丹歌,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所以她一时分不清,应落逢究竟是想让她认出他来,还是不想让她认出来?
头疼,但是事关落落,再晦涩的无字天书也要啃下。她稳了稳心神,刚要捏碎联络符,被墙下一道声音惊住:“护法在这做什么?”
闻丹歌:“没什么.....路过、路过。”
应落逢不置可否,拾起掉落在地的联络符,挑眉:“平盛坊可不与这顺路。”
既然被发现了,她索性跃下墙头,与他面对面:“顺路的,多远都顺。”
应落逢:“.....油嘴滑舌。”
听他语气缓和了些,闻丹歌犹豫着去拉他藏在广袖下的手,刚碰到小指就被他“啪”一声拍开:“护法这是做什么?在下可没有龙阳之好。”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图方便还扮着男装,马上坦白:“其实我是女的。不信你......”瞥见他愈来愈黑的脸色,立刻住嘴。
应落逢: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底牌露给别人?被骗了怎么办?
殊不知除了他,谁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恐怕早就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被重创了。
闻丹歌挠挠头,实在不知道怎么破冰,绞尽脑汁找话题:“那小狐妖怎么样了?山狼来找麻烦的时候,是你出手帮了他?”
她不提还好,一提,应落逢就想起她有时间对别人施以援手,没时间和他告别的事,顿时不想理会她,一张脸冷冷淡淡,拿她的话怼回去:“顺路而已。”
闻丹歌:......
走到死胡同了。她不走,他也不走,她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就这么两相对峙着。终于,应落逢忍不住开口送客:“无事就请回吧,庙小容不得大佛。”
她一路磨蹭到门口,即将迈过门槛时忽然夸张地抽气,仿佛突发恶疾走不了路。应落逢赶忙扶住她,慌忙问:“怎么了?是肩上的伤口吗?”
“嗯......”她埋首在他颈间,双臂仅仅拢着他的腰。应落逢丝毫未察觉,搀着“虚弱”的“病人”进了屋,把她在榻上安顿好,转身要去取药箱,突然被她从身后抱住:“别走。”
熟悉的皂荚香气,混杂着淡淡的金疮药的味道,这个认识让他鼻尖一酸。
拢着他的手臂也削瘦许多,原来短短半个月,她身上就发生了这么多改变......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留下自己一个人走?明明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他在身边的时候她起码会注意不受伤.....骗子。
“骗子。”带着浓浓埋怨的呜咽,气不过还捉过她的手浅浅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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