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山的一点一滴,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假装没看见尾巴和耳朵吗......如果是因为欺骗,她无话可说。
但是......“能不能,不要走。”
应落逢从未见过这样的闻丹歌。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就是强大的、不可撼动的,就像她手中的迎魁宝剑,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但现在,宝剑为他悲鸣。
“为什么会这样想?”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眼角,低低笑出声,“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能不能让我留下?”
很轻很轻的叹息,轻到一阵风都能吹散、一声蝉鸣就能掩盖,但她还是听见了。
她一怔:“为什么不能?这里是我们的家,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们的家”四个字戳中了内心柔软的地方,他默了一瞬,忽然生出坦白的勇气:“阿鹤,我骗了你。”
闻丹歌摇头,晃了晃相依的两只手:“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苦笑道,把自己最不堪的身世血淋淋扯开给她看,“......我有一半的狐妖血脉。”
他是世人口中的杂种、是不该出生的孽障。母亲没有错,狐妖的血统也没有错,他曾无数次幻想如果自己是一只妖,那么他也认命了。
但偏偏,他的父亲是人类修士,他读过圣贤书,知晓廉耻,因此作茧自缚。
从前生存就足够困难,这份更奢侈的痛苦暂被搁浅。但缥缈山的岁月太闲适,慢悠悠的光阴里,在她干净得像天池湖水的眼眸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再澄澈的眼波也掩饰不了,他卑劣的血脉,
他本以为听了这番话,她会震惊、会愤怒、会露出嫌恶的表情。但闻丹歌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眨了眨眼,平静地开口:“我知道。”
语气之平淡,仿若谈论今晚谁洗碗。
这下轮到应落逢震惊了。他猛地站起来,因为手被她牵着身子微微前倾,一脸焦急地解释:“你知道?你知道我是狐妖还......你没听说过吗?狐妖......”“可是尾巴和耳朵,真的很可爱。”她由衷道。
他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怦”的一声,尾巴和耳朵都冒了出来。
“你......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分明羞得连话都说不清,尾巴倒是很诚实,高兴地左摇右摆,时不时蹭一蹭她。闻丹歌趁机吸了一把狐狸毛,坦白:“嗯......去方寸宗送义绝书的那天。”
如果是那天的话,倒也有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