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南安公主,缓缓道:“朕记得,当年住在金华宫时,皇姐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分与朕。朕始终记得皇姐待朕的好,只是朕坐在这方位置上,有些事不得不做。”
当年,先帝为南安公主和侯向翼赐婚,便存了牵制安抚之心。
可是,南安公主终究只是女人,是女人就会为了男人和儿子心软。
魏文帝顿了顿,又道:“皇姐可还记得,当年生子以后,先帝曾说过什么?”
南安公主心中一片悲凉:“记得。”
先帝曾说,如果她生的是女儿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
南安公主从御书房出来,看着身后被重重合上的殿门,身子狠狠的踉跄了下,几欲栽倒在地。
她看着天边初升的朝阳,亦如她的昊儿一般,正是最鲜活的年纪,如何能走到日暮西沉?
光景正茂,尚未娶妻生子,她也没抱上孙儿……想着想着,南安公主就觉得自己做错了,去年就该让他如愿,他要娶顾家三姑娘做世子妃,莫不如成全了他。
就算侯向翼密谋造反,依着顾九卿对庶妹的在意程度,定不愿眼见妹妹陷入囹圄。
只短短交锋,她便发现顾九卿聪明绝顶,远非池中之物。
他日必鸾凤九天。
齐王妃在顾九卿面前,全无一较之力。
而今……
南安公主步伐不稳地走下台阶,出了宫并未回公主府,而是去了诏狱。
两父子深陷牢狱,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南安公主仅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侯天昊,命人打开侯向翼所在的牢房,只留了公主府的亲信侍卫,摒退一应狱卒。
“侯向翼,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不安稳吗?为何你偏要毁了这一切?”
南安公主看着自己的丈夫,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与怨恨。
在外人眼里,甚至在儿子眼里,他们都是世人艳羡的恩爱夫妻。可是,又有谁知道侯向翼心里有个无法娶回家的白月光,因为先帝赐婚,不过一年白月光就郁郁而死。
她假作不知,以为便能营造出‘家和、琴瑟之好’的假象。
当侯向翼将她撇下独留普济寺那日,她便知道,这个家终将散了。
夫妻情分终究是走到了尽头,没有以后了。
侯向翼沉默地看着南安公主,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南安,如果十四年前,你没有伙同魏王诓骗我离京,我又如何会滋生出野心与不甘?”
当年先帝甕逝,侯向翼被诓出燕京,没能阻止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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