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幼稚子更是嚎啕大哭:“爹爹!娘亲!”
三夫人搂住稚子,痛哭不已:“我苦命的孩儿们啊——”
戒律堂顿时乱作一团。
直到族老出声,才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待哭哭啼啼的三夫人被请走后,谢奖看向谢玉安,脸色阴沉。
“此女先是与云玠纠缠不清,如今又魅惑你,可见着实是个祸水。”
“婚事绝无转圜之地,立秋你便与王氏女成亲。若你要与那祸水藕断丝连,谢氏绝不会容她!”
谢玉安意识到什么,面露惊疑:“父亲……”
“上一个引诱谢氏儿郎的女子,被你祖父下令制成人彘,不得善终。珉儿,你也不想让那容娘子落到那般地步罢?”
谢玉安惊恐的睁大眼,颓然坐倒在地。
谢奖观他反应,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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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铭行事的确卑鄙,当街威逼恐吓容娡后,虽没有明确采取什么行动,但总是隔三差五登门拜访,凑到容娡面前晃,无形施压。
白芷提剑赶走过他几回,容励更是险些同他动手。但安生不了多久,贺兰铭还是会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哪怕贺兰铭是不受宠的皇子,谢氏也不会为了容娡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姑娘而对他出手。大多数人自诩清高,独善其身,作壁上观,却在暗地里编排容娡,将她当作解闷的谈资笑料。
谢兰岫自然见不得女儿难堪,去求四夫人,四夫人见她们母女可怜,命侍从支开贺兰铭。可贺兰铭逼得太紧,次数一多,她也没了法子。
容娡寄人篱下,别无他法,只得强忍着刁难,同他周旋。
倒是谢云妙,因为看不惯贺兰铭,常常来晴菡院坐镇,帮容娡解过几次围。
这一日,贺兰铭来时,谢云妙早就等在院门口。
贺兰铭与她不对付,拌上两句嘴,面子挂不住,便悻悻离去。
谢云妙转而走进居室,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容娡,神色复杂,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没事了。”
容娡以帕拭泪,抽噎着点头:“……多谢姐姐。”
谢云妙遣散侍从,左右环顾后,自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容娡:“我兄长托我给你的。”
容娡哭声一停,视线滑过那封信,眼眸微闪:“这是……何意?”
“他放不下你。”谢云妙叹息一声,“他现在被罚在戒律堂面壁思过,无法前来,只能写信寄相思。”
一听这话,容娡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绝不是拎不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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