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玹如同溺了水的人一般,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别……别走……”
容娡没有理会他的恳求,冷下心来,起身欲走。
怎料,衣角却被一只颤抖的手挣扎着攥住。
她身形一顿,有些惊讶,没想到谢玹竟能挣开药效。
浓墨般的黑暗里,看不清谢玹的面容,但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仿佛扯住她的衣角已经用光了他的所有余力。
容娡拽了拽衣角,居然没拽动,不禁叹息一声。“你……这又是何必。”
“哥哥,你说过的,万物皆有定数,强求不得。”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忌惮谢玹的权势,不欲同他撕破脸,便好声好气的劝,“若一味纠结某些人与事的得失,实在是不值当。”
谢玹身不能动,鼻息凌乱,只固执地用几根手指扯住她的衣角。
容娡同他较着劲,渐渐不耐,狠心又用暗器刺了他一下,这才成功脱身。
跳下马车后,她用力呼吸着清凉的晚风,感受着久违的自由,吐出积压在心头的浊气,心里好似空了一块,却很快便被更多的舒畅填满,一时间心跳如擂鼓。
念着从前的温情,容娡略一衡量,费力牵着马将马车挪到相对安全的区域。
月色如水,车厢里的谢玹没有再动弹,周遭一片安谧。
容娡撩开帘子,借着月光深深看了他两眼,忽地想起一桩事来,又爬上马车,翻找一阵,从车中的软垫下翻出冰凉的锁链,锁在谢玹的手腕上。
做完这一切后,这才匆忙爬上谢玹骑来的马匹,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并不觉得自己愧对谢玹,只是觉得自己用在他身上的算计,自此付诸一炬,有些可惜。
两人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总归她哄骗他时也被他那玉璋刺过几回,如今她用暗器刺他,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有什么好愧对的。
马蹄哒哒,密如鼓点,很快便将承载谢玹的那辆马车远远抛开。
容娡从前并不会骑马,说起来,还得多亏谢玹,是他费尽心思教会了她骑马。若不是有此层缘故在,她还不至于决绝的下定决心逃离。毕竟,只是如何逃走,便足以令她头疼不已。
但她也只是才学会骑马,并不熟练,只会僵硬地趴在马背上,用力夹着马腹,生怕自己摔下马。
不过,容娡倒也没想着要靠骑马逃走,她选择骑马,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是为了掩人耳目。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段路后,她扯着缰绳,小心翼翼地翻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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