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他蹙着眉,在自己左手的食指指甲上,也涂了薄薄的一层蔻丹。
容娡眨眨眼,抓着他的手观察一阵,确认这层颜色一时半会儿不会褪去,满意的笑了笑。
胸腔之中的心房,却因此高高提起,跳的快若击鼓。
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后,据她所知,谢玹在朝中应有诸多政敌。
如今世风虽有男子喜着女装,可谢玹为人克己守礼,并不是那种荒诞不经的人。若是他指甲上的蔻丹被人发现,想来政敌少不得会参他一本,挑他的错处,指责他行为不端。
没准儿,会有聪明人发觉古怪与端倪,心生怀疑,偷偷调查谢玹。
届时,说不定,她能够伺机求救,趁机逃离这座囚笼。
哪怕此举险之又险,如履薄冰,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别无他法,还是得试一试。
她不能一辈子都被困住,不能如同禁|脔一般,沉沦在情爱的假象中,甘愿困在谢玹为她精心构造的牢笼里。
她绝不甘心。
—
翌日,暗卫提前通报,魏学益来访。
谢玹神情淡然自若的听着,依旧拥着容娡,手指点着地图,语气温缓地教她辨认各个州郡,丝毫没有让她躲藏的意思。
容娡记得这个叫魏学益的人,她沉思一瞬,拨开谢玹的手,自觉要回避。
谢玹却一把攥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腕骨,嗓音温和:“躲什么?姣姣难道不想见一见外人么?”
容娡听着他这温缓的语气,心尖却没由来的跳了跳。
她心知肚明,这人是在试探她呢。
便乖顺的摇摇头,小声道:“我能见到哥哥一人,便足够了。”
谢玹审视着她,显然被她哄骗的说辞所取悦,冷淡的眸底泛起一丝欢愉的波澜,松开了攥住她手腕的手。
不多时,魏学益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甫一进门,他便没好气道:“你近日愈发怠政了!”
谢玹拿起菩提手持,拢在掌心,不紧不慢的拨弄菩提珠,侧目瞥他一眼,没吭声。
“也不知你成日窝在院子里做什么。”魏学益吸吸鼻子,打量一圈,嘟囔道,“咦,你这居室里怎么有股奇怪的甜香。”
谢玹收回视线,不声不响,垂眼看向面前铺展开的军防图。
魏学益果然被这张图吸引,也不纠结什么香不香的了,站到他身后,凝神端视。
谢玹的手边放着处理过的成叠的案牍,魏学益看了一阵,暗自琢磨,谢玹未必如表面那般怠政,或许只是在藏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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