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出来，昏迷前的记忆复苏：“我就觉得有人在帮军方，原来是你们从中捣鬼。”

“答对了。”

宋益然压根没想隐瞒，这事就是他做得。谢腾如今丧家之犬，即便知道也只会内心备受煎熬，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为什么，你也姓谢。”

“我不行谢啊。”宋益然耸肩，他不会轻易说出自己对谢家的恨意：“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带你出来，现在你大概被挂到街上，游街惊醒基地所有人团结对抗丧尸后，再被推出去抵挡丧尸军团。”

谢腾打个哆嗦，计划失败后他绝对会粉身碎骨。不过当初他已经计划好逃跑路线，即便军方内应被抓，家里应该也有人能逃出去。

所以现在他得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谢谢。”

“不客气，我们得继续往前走，可车子被你弄坏了。”

“我负责搞一辆新的车。”

谢腾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毫无芥蒂，三两下剪短汽车线，弄出一辆囫囵的越野车，而且他亲自充当司机。

“小然，我陪你坐后面。”

坐在车上三人开始赶路，一路上谢腾表现得沉默且周到。直到天明，他们终于离开n市，抵达一座山边。

刚经历过异能觉醒的虚弱，又躲着丧尸开一夜车，谢腾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休息会。”

宋益然表现得和颜悦色，给钟岳使个眼色，后者上前直接反剪住他手臂。在谢腾的惊呼中，车子继续行驶，沿着盘山路进到一处白房子中。

“这地方你应该认识？”

“你……”

“研究所需要实体，也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我们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