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不管他,只盯着那一百将领——这些人才是他真正忌惮的。
那一百将领无话可说,证据确凿,何况一个妾室也不值得他们说什么。
谢白筠此时的心情是无比畅快的,这个女人膈应了母亲那么久,有老镇南王在,他不能做什么,但是现在老镇南王死了,难过只是一小部分,实际上谢白筠对父亲更多的是恨,对母亲有多爱,对父亲就有多恨,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做了就是忤逆。现在压在他头顶的大山消失了,谢白筠只觉得天高海阔,再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尽管他表面开起来沉稳镇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激动,他真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奔跑,他压抑得实在太久了,他迫切需要发泄,需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