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卒子不认字,顶多就识得数字,看银票是真是假,却不会认得银票边角标注的“定期”两个字。而一个正六品的官儿,一年俸禄也不过百两,两千两实不是一个小数字,那卖试题的人既然卖钱,肯定不会毁了银票,定会留着等时间到了再取。
谢白筠接着道:“本来金永福也没打算说出来,毕竟钱庄开遍全国各地,他也不可能每个钱庄都能告知,若卖题之人去哪个偏远地方的钱庄取钱,便再也抓不到了。不过到底是不甘心,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了林大人,他不知道卖题之人,我们却是有怀疑之人的。
于是我便派手下去张德怀府上搜了一艘,果然搜到了金永福的银票,金家从金永福中秀才开始发展迅速,如今也算得上大商贾了,在钱庄买了暗记,如此这银票好认得很。
只是,张德怀毕竟是朝廷命官,没有确凿证据是不可能随意搜查他府邸的。于是我们便把那金锁一分为二,以停妻再娶的罪名告发,让官府搜查金锁,顺便抄捡出大额银票,咳,当然我们在里面添了不少。
张德怀是户部给事中,正六品的官儿,能有多少钱,如此从他家抄出的大额银票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贪污国库的钱了。
此案被调到大理寺审理,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金永福出来指认了银票,证据确凿。不过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那些得了高莆的题目的举子也指认是张德怀卖的试题,看来高莆是丢车保帅,让张德怀背了这个黑锅。
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买卖试题,性质恶劣,张德怀肯定活不成,全家判了充军流放,只是规模及不上当年徐家舞弊案,当年徐家是连幼子婴儿都没放过,这回倒是格外开恩,给张家留了个血脉。”
谢白筠说得轻描淡写,唐宁却听得心惊胆战,即使张家与他有仇,他也不得不说,皇权实在太可怕,一道圣旨便家破人亡。看来即使做了官也不是绝对安全,反而更应该小心翼翼,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那金永福这些舞弊的举子又是怎么判的?”唐宁有些忐忑,虽然金永福对不住他,可罪不至死,他可不希望金永福因此丢了性命。
“其他人都是革除功名,充军流放,不过金永福举报有功,免了流放,主考副考均是斩监侯,家属充军流放。”
唐宁松了口气,也有心情琢磨一下案情了。
“张德怀卖试题给金永福,估计就是打的金永福会找我答题,然后等考完了举报他作弊,连带着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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