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开始浮于表面的热络,而是像前几个梦境的,那种真正的亲昵,自然而然的体现在举手投足之间。
但对方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想要套他的话,比如家住何方,又是什么身份等等。
傅冬心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这千鹤宫的老巢,但作为底牌,千鹤宫自然是隐秘得很,武林中人遍寻不到。
那些能找到的,也都是普通的分舵,但只要捣毁了那个分舵,没有将千鹤宫一网打尽,那么等待他们的,往往都是千鹤宫疯了一般的报复。
这也导致了,很久都没有人敢去挑衅千鹤宫,这千鹤宫的威慑力,隐隐已经驾凌在傅家之上了。
前几日有消息说逍遥山庄得知了千鹤宫的位置所在,但等他们赶到时,那里早就狼藉一片,尸鸿遍野,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庄,整个山庄,三百多口人,无一生还。
就连在外出任务的,也被千鹤宫找到,灭得一干二净。
但唐颂哪会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更何况以他看来,蒋啸未必就比傅冬心弱了,到时两边打起来,傅冬心不慎败了怎么办?
他要帮他找到蒋啸的弱点,再不经意得告诉他千鹤宫的位置。
到时候千鹤宫没了蒋啸,就等于被削了大半的势力,也能更好得走向覆灭。
他也好借此表现得伤痛欲绝,来激起对方的愧疚心,让他在现实中能不要特别怪他。
唐颂越想越美滋滋。
但现下,他还是不想让对方特别好过,因此当听到那碧羽楼要在城中心的芜清河内搭台挑选花魁时,唐颂缠着傅冬心,说要去围观。
傅冬心当时正在作画,画上面是身穿锦袍,手握枯禅鞭,在槐树底下随风而动的少年,灵动的身姿宛若要跃出纸面。
“贤弟这要求,恕愚兄不能答应,古书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们怎能去看那伤风败俗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