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叹口气,不再多说,退出书房。
而赵承望则陷入回忆里。
十二年前,赵承望二十岁,秦归真十八岁。两人结拜为兄弟,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感情之深羡煞旁人。
那个时候赵承望还没有建立无妄,天下也还没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归真剑客。
“大哥,今天去哪玩儿?”秦归真兴高采烈地问道。
赵承望想了想,道:“今天我带你去个新鲜地方。”
秦归真问:“什么地方?”
赵承望笑而不答。
其实赵承望带他去的地方只是青楼罢了。
但秦归真没来过青楼,一举一动都十分局促。赵承望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
赵承望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乃是这红袖招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花名木芙蓉。
两人上楼,木芙蓉已在房内等候。她穿了一件素净的裙子,裙摆的白纱在微风中颤动。
“赵公子、秦公子好。”木芙蓉说,“请二位入座。”
两人在木芙蓉面前坐下。木芙蓉弹奏了一曲红尘思,然后赵承望离开了,留下秦归真一人。
秦归真更加局促,冷不丁问道:“你是清倌还是红倌?”
木芙蓉笑问:“秦公子以为赵公子为何离开?”
秦归真道:“原来是红倌,那很抱歉,我并不想与你怎样。”
木芙蓉问:“是秦公子不喜欢奴家什么地方么?”
秦归真道:“不不不,你很好,只是我只想娶一个与我两情相悦的妻子,其他的就算了吧。”
木芙蓉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公子还真是……专一之人。奴家再给公子舞一曲吧。”
秦归真道:“好。”
一夜过去,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次日赵承望在询问木芙蓉时,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连个雏儿都搞不定,要你何用!”
木芙蓉捂着脸,一声不吭。
赵承望又道:“我看这红袖招的头牌是该换人了。”
木芙蓉哀求道:“不要!虽然秦公子没有与奴家云雨,但他已经当奴家是姐姐了……”
赵承望沉吟:“哦?这倒有趣。好好跟他相处,大小事一律要向我回报,记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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